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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缕豆蔻,云破月来

    一入了冬,天就一日比一日冷,没几天便下一场雪,邯平两面环山,一面临江,一场雪便能盖住一座城,因为大考将近的缘故,贺兰在功课上很是忙了一阵子,自然忙得晕头转向,待到各项考试都结束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天早上,窗外又飘了些雪花,巧珍想着贺兰这段时间忙得很,好容易到了假期,总要让她多睡一会儿,便没有早早地叫贺兰起床,谁知她还在厨房里忙了不一会儿,就听到楼上揿铃叫人。

    她心中纳罕道:“今天小姐起得早。”赶紧擦干净了两手,跑上楼去,一推门就见贺兰已经梳好了自己的头发,却依然用青绢子扎着头发,正瞅着衣橱里的衣服发呆,回头望见巧珍走进来,笑道:“巧珍你帮我看看,我要穿哪一件才好。”

    巧珍道:“小姐要出门吗?”

    贺兰道:“我约了几个同学游山,姨妈还没有起床吧?等她醒了你帮我说一声。”巧珍便指着窗外飘飞的雪花道:“小姐,这样大的雪要怎么游山?”贺兰便笑道:“遥孤山上有温泉,那里的梅花都开了,可暖和呢。”

    巧珍“哦”了一声,走上前来看贺兰手里已然拿了一条裙子,便道:“还是小姐的眼光好,我看就这件漂亮。”贺兰莞尔一笑道:“还真是,我也觉得这件漂亮,你等我去换一下。”

    没多久她就换了衣服,一身天蓝色连身西式百褶裙子,上身又罩了一件毛茸茸的天鹅绒云肩,耳朵上戴着流苏般的翡翠宝塔坠子,又戴了一个珠圈,每粒珠子都有豌豆粒般大小,越发显得那一张剔透的面容更加地粉雕玉琢,巧珍觉得眼前一亮,不禁赞道:“小姐,真漂亮呀。”

    贺兰对着镜子照了照自己,确定已经很完美了,这才回头嫣然一笑,更是千娇百媚,她看时间差不多,便拿了手袋,这才下了楼,巧珍跟在后面道:“正下雪呢,撑把油伞吧,我去叫老张把车开出来。”

    贺兰接了油纸伞,道:“我不用家里的车,在门口叫一辆黄包车到同学家里去,坐她家的车上山。”巧珍又打电话去叫黄包车,没多久黄包车就到了,停在宅子外面的柏油马路上,贺兰撑开油伞,提着手袋出了门,那地上已经落了一层薄薄的雪,她在大门外上了黄包车,又回头看了一眼,雕花铁栏杆将宅子围绕起来,这座带点欧式风格的别墅是这半山腰上最美丽的点缀。

    她坐着黄包车到了教会学校后面的一条胡同里,就见一辆黑色的汽车已经停在了那里,车身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积雪,显然已经等了一段时间。贺兰下车付了钱,撑着油伞走到车旁,打开前座的车门,笑道:“我来晚了。”

    高仲祺穿着便装,正在车内闭目养神,听到那车门一响,转过头来看到贺兰,微微一笑,贺兰已经坐了进来,顺手将油伞和手袋都放在后座,拂了拂肩上的雪花,一回头却见他一直看着她,她道:“怎么了?”

    高仲祺微微一笑“真好看。”贺兰的脸顿时一红,将头一低,他唇角噙着笑“低头干什么?我还没看够呢。”她羞窘地道:“你还要不要开车了?只在这里耽误时间,那晚上要多晚才回来呢。”

    高仲祺笑道:“好,我们这就走。”他发动了车子,调转了方向,便往邯平的遥孤山开去,他们约好了去遥孤山玩,开了半程路,那雪渐渐地就停了,贺兰打开车窗,扑面而来的就是清爽的空气,四下都是平原,视野十分地空旷,倒不由得让人精神一振。

    高仲祺一面开车一面道:“你小心冻着了。”

    贺兰用手按了鬓角被吹乱的头发,笑嘻嘻地道:“我这几天闷在家里,快腻味死了,好容易出来,你还要管我,讨厌不讨厌。”

    高仲祺笑道:“你在家里都做什么了?”

    贺兰道:“姨妈非逼我写大字,说写毛笔字修身养性,我这样的性子就该天天练。”他忽地一笑,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逗她道:“这话还真有几分道理。”她便把嘴一撅“你这个人得了便宜还要卖乖,那你快点开车把我送回去吧,我回去继续练。”

    他微微一笑,那车绕过了半山,便停在了一处空地,这山上也驻着兵,高仲祺的车一到,早有几名副官带着侍卫迎上来,高仲祺与他们说了几句话,贺兰自己拿了手袋和油伞,望着半山腰的一棵松树,没多久高仲祺便走过来,笑道:“累么?找个地方让你歇歇?”

    贺兰笑道:“坐车上来的,哪里就累了。”高仲祺过来帮她拎了手袋,又将她的油伞撑起来,两人一起顺着山路往上走,他穿黑色的英伦式长披风,黑色的立领也是披风式的设计,上下两层,更衬得身长如玉树,英气勃勃,贺兰站在他身边,身形娇小玲珑,两人共撑一把伞上山,这样的景象,融入这粉妆银砌的雪景中,便仿佛是入了画一般。

    这山上原有一处温泉,所以即便是冬季,这里的温度也比别处要高一些,梅花开得要比别处早许多,红梅花迎着雪色绽放,似涂着胭脂的美人脸,山上又有些茶亭,他们一起坐了坐,眼看着就到了下午两三点钟了。

    贺兰在茶亭里吃了几块点心,道:“我们下山吧,我要回去了。”

    高仲祺啜饮着红茶水,微笑着点一点头,却轻声道:“再坐一会儿。”话音才落就见许重智带人上了茶亭,神色紧张地走到了高仲祺的面前,低声道:“参谋长,山下临时送上来一些重要文件,要你亲自过目。”

    高仲祺皱眉道:“什么事这样急?”许重智看了一眼贺兰,那脸上就露出一点为难之色来,贺兰忙向高仲祺道:“你去忙你的,我自己下山就行了。”高仲祺摇头道:“你自己下山,我怎么能放心。”

    他思忖了一下,便对许重智道:“你先送贺兰去山上的花园里。”贺兰一怔,道:“我不用去”高仲祺回过头看看她,微笑道:“你先在花园里等着我,等我忙完了事情就去找你,咱们一起下山。”

    贺兰本待再说几句,然而他毕竟是担心公务,已经站起来,领着几个卫戍走了出去,许重智领着几个人留下来,对贺兰恭敬地道:“贺兰小姐,山上的花园风景也是极好的,去看看也不错。”

    贺兰不得已笑道:“那就麻烦许副官了。”

    贺兰本以为他们所说的山上花园不过是个漂亮的景致罢了,却万万没有想到是一栋极漂亮的花园别墅,半中半西的大宅子,四面围着石墙,墙上是枯萎的藤萝植物,院子里有八字亭子石桌凳,几名仆人正在扫着柏油车道上的积雪。

    许重智领了贺兰进了门,又有一个仆人走过来,领着贺兰上楼进了另一间屋子,那屋子分里外两间,外面是一个客室,摆放着宝蓝丝绒沙发,仿古隔扇,再开一道门就是里面的卧室,一色的紫檀雕花家具,地面上铺着如意纹的团花地毯。

    那女仆人笑道:“贺兰小姐,我叫挽翠,有什么事儿你尽可以叫我。”贺兰向她的脸上看了一眼,轻声道:“你怎么知道我叫贺兰?”挽翠先是一怔,又笑道:“刚才我问了许副官。贺兰小姐晚餐想吃些什么?我叫下人去准备。”

    贺兰摇头道:“不用了,我等仲祺一会儿来接我下山。”

    挽翠便笑了笑,也没说什么,转身走了出去,顺手关上了门,贺兰将手袋放在茶几上,自己坐在沙发上,那沙发上有锦缎软枕,靠上去舒服极了,她顺手从架子上拿了杂志翻了几页,屋子里的热水汀烧得极旺,暖烘烘的热气直往人身上拂去,她等得久了,不知不觉地竟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窗外的天色,冬季昼短夜长,那天空早就暗了下来,四下一片苍茫,她揉着眼睛看了一眼壁炉上的金钟,竟然已经是六七点钟光景了。

    贺兰不由得有些急起来,打开落地灯,站起来走到窗前向外看着,忽听得一声门响,贺兰心中一喜,笑着回头道:“你可算来了,我们这就走吧。”然而那脸上的笑容却又立刻凝住了,走进来的竟是挽翠,这会儿笑着向贺兰道:“贺兰小姐,到餐室里吃晚餐吧。”

    贺兰道:“仲祺还没来?”

    挽翠道:“参谋长倒是打电话来了,我因看贺兰小姐刚才睡着了就没叫你,参谋长说先让你吃晚饭,他那边太忙,恐怕一时半会脱不开身。”

    贺兰担心道:“是很重要的事情么?”

    挽翠便笑一笑,道:“这些事我们做下人的人是不知道的,不过听参谋长的语气,倒是很急促,军务上的事情,定是半分都耽误不得,贺兰小姐先去吃点东西吧。”

    贺兰只觉得进退两难,再看外面的夜色,麻苍苍的一片,她一个人下山已经不可能,况且她又不想耽误他的事情,一时想不出什么办法,便只能随着挽翠下楼到餐室里吃晚餐,她一个人坐在餐桌前,就有下人端着雕花漆盘来上菜,先上来的就是一道冻鱼,挽翠放了菜,笑道:“参谋长电话里特意嘱咐了贺兰小姐爱吃的几个菜,你看,这还有一道葡萄羹。”

    贺兰“嗯”了一声,先吃了几口葡萄羹,忽地抬头道:“许副官呢?”

    挽翠笑道:“他把贺兰小姐送到这里就走了,这别墅里只有我们几个伺候丫头,外面还有守院的家丁,很安全,就是天黑下不了山,在这里住上一晚也是极好的。”

    贺兰道:“那你们这里有汽车没有?”

    挽翠却摇摇头,贺兰叹了一口气,情知这个时间连城门都关了,就是有汽车也没办法的,看来只能在这里待到明天了,她吃了几勺葡萄羹,轻声道:“电话在哪里?我打一个电话回去。”

    挽翠便引了贺兰到客厅里打电话,接电话的正好是巧珍,一听是贺兰的声音就慌张地叫起来“小姐,你怎么还不回来?太太今晚倒是有约会,但等她到家看不到你,一定要骂人的。”

    贺兰道:“你跟我姨妈说,天太晚了,山路上又有雪,恐怕不好走,我们几个女孩子玩得开心,这会儿都住在同学家的别墅里了,姨妈要是不信,你让她打一个电话到邝毓琳家去求证。”巧珍连声应了。

    贺兰挂了电话,又拨了电话给同学邝毓琳,结果邝毓琳不在,竟然真的上了山住在自家的别墅里,贺兰又要了邝家别墅的电话,再打过去,这回果然找到了邝毓琳,难得邝毓琳满口答应下来,便在电话里格格地笑着道“你放心好了,难得这样巧,就说是住在我家,没问题的。”贺兰这才放下心来,放下电话,挽翠在一旁笑道:“贺兰小姐再去餐室里吃点东西吧。”

    贺兰摇摇头,道:“我不吃了。”她转身要上楼,忽然回头道:“我刚才在卧室的窗外看到一株很高大的树木,是相思树么?”挽翠点头笑道:“没错。”

    贺兰笑道:“那正好,等明天早上我去树下捡红豆。”

    挽翠道:“秋天已经落了一层红豆,都被捡光了,哪还剩下几粒呢,这会儿地上铺着雪呢,要拨了雪找,又冷又冻的,那滋味可不好受。”贺兰便笑道:“我也就捡一两粒玩玩,你当我还要捡多少呢。”

    挽翠笑道:“那就等明年秋天再捡,要多少都是有的。”

    贺兰这回定了主意留在这里,心里也就没什么挂碍了,想着在这样大的别墅里住一晚上,只当一个小假期好了,便左右望了望,见客厅一侧又开了一个门,挽翠已经笑道:“那是临时改的琴室,贺兰小姐要不要去看看?”

    贺兰疑惑道:“为什么要临时改?”

    挽翠笑道:“参谋长吩咐的,我们这些下人也只管做,不敢问。”她领着贺兰进了琴室,就见一色的凿花碧绿方砖铺地,里面摆放着一架黑色发亮的大钢琴,又有搁在架子上的凡阿铃,落地窗下搁着一溜的月白瓷盆景,开着些不合时节的团花,窗外又是一丛枯竹,料想到了夏季,竹枝反绿,定然是幽静自在极了。

    贺兰轻声道:“这个地方倒是极好。”

    挽翠笑道:“贺兰小姐以后在这里弹琴,心情也一定会很舒畅。”贺兰回头笑道:“我哪有时间总来呢,不过就是今晚借住一下罢了。”挽翠却只是笑一笑,贺兰在琴室里逗留了一会儿,这才上了楼,自己推开了卧室的门,看时间也晚了,她今天忙乎了一整天,早就很疲累,便准备洗了澡睡觉,那覆盖着苏绣锦被的床头已经放了一套粉红缎睡衣,伸手摸上去,那衣料便如流水般在手指间滑过。

    良宵帐暖,红烛丁香

    挽翠笑道:“贺兰小姐以后在这里弹琴,心情也一定会很舒畅。”贺兰回头笑道:“我哪有时间总来呢,不过就是今晚借住一下罢了。”挽翠却只是笑一笑,贺兰在琴室里逗留了一会儿,这才上了楼,自己推开了卧室的门,看时间也晚了,她今天忙乎了一整天,早就很疲累,便准备洗了澡睡觉,那覆盖着苏绣锦被的床头已经放了一套粉红缎睡衣,伸手摸上去,那衣料便如流水般在手指间滑过。

    贺兰锁了门,就去盥洗室放水洗澡,又换上了那粉红缎睡衣,屋子里的热水汀烧得暖极了,地毯又那样软,她干脆赤着脚走出来,粉红缎睡衣显然过分大了些,直拖到地上,她顺手把腰间的带子打上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乌黑的头发还没有全干,湿漉漉地往下滴水,不好睡觉的,她便到书格子上随手抽了一本书来看,竟是一本世说新语,当先第一页便写着一句“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池”

    她只是随意地看了几眼,就把书放下了。

    贺兰刚洗完热水澡,脸蛋被热气蒸得通红,更是觉得十分口渴,才想起茶壶茶杯还在外面的客室里,才刚要出去,忽然听到外面客室传来一声门响,接着有脚步声朝着卧室这边走过来,她的心激灵一下,高仲祺已经在外面敲门“贺兰。”

    她一下子慌了神“你不要进来。”

    他在门外笑道:“你把门都锁上了,我怎么进得去。”

    贺兰这才稍稍地松了一口气,又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他道:“刚回来没一会儿,我端了一盘蜜瓜给你,你把门打开。”

    外面还是大雪天气,他居然能搞来一盘蜜瓜,贺兰倒是十分想吃,却谨慎地道:“你把蜜瓜放在桌子上,等会我再吃,你先走吧。”

    那门外就静了片刻,他又笑道:“那好,我走了,你记得出来吃。”果然就听到他的脚步离开的声音,又有客室的门响,贺兰屏息凝神贴着房门听了半天,确定外面再没什么声音了,她还不放心,又等了好一会儿,紫檀木柜子上摆放着留声机,她走过去将那个金黄色的大喇叭转来转去玩了半天,这才悄悄地去开门,那石纹门把在她的手里转动,发出“咔嚓”的一声响,门锁已经打开了,她又小心地将门打开细细的一条缝,朝外看了一眼,半面会客室安静极了。

    贺兰一眼看到放在桌几上的那盘被冰块澎着的蜜瓜,立时一笑,才要走出来,手中的门忽然被人从外面一扯,贺兰情知大事不好,慌地惊叫道:“你骗人。”他已经闯了进来,顺势将门一关,又是“咔嚓”一声!

    贺兰吓得心扑通扑通地跳着,连着往后退了好几步,简直不知道往哪里藏才好,面红耳赤地小声道:“你你干什么”

    高仲祺微微一笑“我来看看你。”

    贺兰被他看得连耳根子都羞红起来,紧张地道:“好了,你也看完了,快点出去。”他却站在那里不动,眸子里的光芒被金花雪底瓷罩落地灯照着,闪烁如散碎的金子,她穿着那件粉缎睡衣实在是大,人似乎在衣服里轻轻地晃着,又松松地结着带子,睡衣的下摆覆盖着的脚背,微微露出来一点点洁白的脚背贺兰抬头看了他一眼,那脸上的慌乱顿时犹如落入猎人陷阱的小鹿,又说了一句“你快点出去。”

    他“嗯”了一声,道:“好。”却慢慢地朝着她走过来,贺兰六神无主,又往后退,一直靠到了整疋的呢制厚窗帘上,他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贺兰退无可退,赶紧伸手推他,脸烧得发烫,急道:“你别别过来我要生气了”她的头发还没有干,有水珠落下来,落到他的手背上又滑下去,屋子极热,手背上的水迹很快就干了,然而那片肌肤却意外地微微发紧,就好似被一张小嘴吮吸着,辗转的、缠绵的吻

    他的气息里有一点玉泉酒的味道,是醉人的味道,他一手环着她的腰,一手扳着她的脸狠狠地吻她,这次的吻却不同于他们曾经的每一次,透着可怕的炽热和霸气,她整颗心都揪起来了,害怕得竭力地往后仰,躲着他的嘴唇,他却顺势往下亲去,啃咬着她的脖颈,她觉得自己整个人仿佛就要拗断在他的手里了,脑子里乱成了一团,双腿一阵阵地发软,惶乱地眼泪都落下来,哀恳地求道:“仲祺,你快点放开我,我头晕得厉害”

    她是真的头晕,眼前天旋地转,甚至没有察觉到他已经解开了她的睡衣带子。

    那粉缎睡衣本就十分宽大滑润,如流水一般从她的肩头滑下去,细腻的肌肤在灯下发出莹白的光芒,更有一股销魂蚀骨的芳香钻到他的呼吸里去,她手足无措地抵抗着他,慌乱地哭道:“不行,不行别”他仿佛什么都听不见,也不去管,发狠一般地将她按到了床上,烙印一般的吻落在她的身上,就像是铺天盖地的火种子,他想要得太多太贪婪,却没有办法一下子得到满足,整个人不禁地焦躁急切起来,控制不住地用上更大的力气,恨不得把她揉碎在自己的怀里

    那屋子里的热水管子上罩着朱漆的红木架子,架子上摆放着一个月白纹冰瓶,瓶子里插着一枝“西子香荷”热水管子烧得嗡嗡地响起来,那“西子香荷”花团随着暖意缓缓绽放,一颤一颤地摇曳起来,更是无限的旖旎风情。

    她忽然尖声哭叫起来了,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落,他乌黑的头发在她光滑的面颊旁划过,粘着她的眼泪,他喘息着,沙哑着低声叫她的名字“贺兰,贺兰,不要哭”那更像是哄她,哄骗她不要哭,她疼得喘不过气来,额头上沁满密密的汗珠,头更是晕得稀里糊涂,那床好似是在深海里航行的小舟,随着一波一波的海浪没完没了地晃着

    冬日的早晨,天空是冷冽的蓝,呼出一口气,可以看到白雾慢慢地在自己眼前散去,小雪初霁,阳光照着远处的山脉,隐隐地可以看到一条草黄色的弧线,汤敬业刚下了车,就见高仲祺带着几名侍卫站在不远处的一片空地上,高仲祺平举着枪朝着远处的雪地瞄准,就听“砰”的一声枪响,射翻了远处一只趴伏在草丛中的灰野兔子。

    几条猎犬被侍卫牵在手里,拽着束在它们脖子上的皮带,这会儿“汪汪”地叫着,高仲祺一扬手,侍卫便松了皮带,猎犬箭也似的冲了出去,追上负伤的野兔,争抢着要把野兔叼回来。

    汤敬业走上去,笑道:“参谋长的枪法是越来越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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