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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小说网 www.quanben.ac,拐入豪门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啊?!

    “你们根本就不清楚状况!”吼了一声,她拉下围裙,火大地冲上楼。

    羽乃冬一上楼,老街坊们更努力地安慰着方曜久,只见他深沉眸色掠过光痕,跟老街坊聊了几句之后,走到屋外,拿出手机。

    看来,要摆平这件事,就只能请老妈出动了!

    雨还是继续下,由滂沱的雨势转为绵绵细雨,天空布满厚厚的云层,暗无天日的灰色笼罩整个山头。

    他应该走了吧。

    既然被她直言戳破了,他应该没脸再待下去了。

    羽乃冬心里忖着,懒懒地从床上爬起,看了下时间,早过了十二点,楼下没有半点声响,她想,他应该下山了吧。

    这一次,是真的分手了。

    叹口气,把胸间抽痛的悸动深深埋葬,起身拉开窗帘,推开窗子,想要确定他的车是否还停在屋旁的广场上,却瞥见一抹人影直挺挺地站在窗底下,两人四目交接,她怔住,他却笑了。

    “你在干么?!”没事跑到外头淋雨干什么?

    她伸出手,外头的雨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只要在外头站个十分钟,包准全身湿透,天晓得他已经在外头站了多久?

    “乃冬,相信我!”他雨中高声喊着,声嘶力竭地诉爱。“我真的很爱你!”

    “你才不爱我!”不要事到如今还想以爱灌醉她!

    “我要是不爱你,又怎会设计要刘忆琳接近黄朝阳,好让他抛弃你?”他的用心良苦,她到底感觉到了没有?

    “你卑鄙!”亏他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把这件事给说出来!

    “才不是卑鄙,是我早知道那家伙已经移情别恋,我是在救你!”

    “还真是多谢你呢。”她哼着,瞧他浑身湿透,心偏又是酸软得很。“进去啦,在那边淋雨做什么?要是感冒的话,我是不会再照顾你的!”

    以为蓄意淋雨,她就会感到心疼吗?

    “如果你不爱我,你可以不管我。”他像是执拗般,背过身去。

    “我才不会管你!”关上窗户,拉上窗帘,她气呼呼地走回床边,然而一下子,又偷偷地拉开窗帘偷觑着底下的状况。

    居然还站在那里!他到底是想做什么?

    咬了咬牙,心绪乱纷纷,她无奈叹口气,下楼,转进厨房,温了一锅汤,舀了一碗。不是余情还在,而是不希望他病死在她家外头!

    她撑着伞走到外头,却突地发觉奇异的状态。

    “乃冬~”方曜久感动得泪眼汪汪。

    羽乃冬捧着碗缓步走向他,不忘多看附近两眼,确定雨只下在他附近的方圆几公尺内。

    “就知道你还爱我。”苦肉计真的是太有用了,她总算肯理他了。

    “我才不爱你。”冷冷如冰。

    砰的一记下勾拳,让他快要软倒在地。

    “乃冬~”太无情了。

    “汤给你,够热,让你可以再多淋一点雨。”把碗拿给他,她狠心不让他躲雨,退了两步又说:“也不能说是淋雨,该说是淋水。”

    她抬眼看向那些站在顶楼洒水的附近叔伯婶姨们。

    很好,都被收买了。

    “乃冬”唉,都怪计划决定得太慢,又怪雨停得太快,以至于他只好想办法制造人工雨,可惜被眼尖的她识破。

    “慢慢淋吧。”哼了声,她打着伞回府。

    方曜久气馁,虚弱地喊着“各位,不用再下雨了~”人都走了,演给谁看?

    但,至少这是一个好的开始,毕竟她刚才还是被他拐下楼了,对不?还送上了一碗热腾腾的汤呢。

    尝了一口,嗯,好香好浓~好辣!

    “啊!”最毒妇人心!

    山上的天气就像是女人的心情,晴时多云偶阵雨,波谲云诡,雨下完了,是不是也差不多该放晴了?尽管已是黄昏。

    羽乃冬再大牌、再火大,也不可能违逆老街坊的邀请。

    于是,到了六点多,她终于被请出了房,吃了晚餐,被众人抓到外头,准备去捉蝉。

    每年入暑之后,有不少蝉宝宝会自地底下爬到树上破蛹而出,在以往贫乏的年代里,刚破蛹而出的蝉是村民的零嘴,不管是趁着尚未硬化之前生吃或是炸得香酥,都别有一番风味。

    又到了这个季节,山上的村民一起朝山中小学后边的那片山林前进,个个手持手电筒和篓子。

    眼前,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前进,当然,方曜久就在羽乃冬的身旁。

    “乃冬,你要牵着曜久啊,不然他要是跌倒了,怎么办?”

    羽乃冬瞪着从她身旁快步走过的大叔。

    “嘿咩,他对这里的路不熟,要牵着比较好。”

    羽乃冬侧目瞪着下一个从她身旁健步飞过的大婶。

    “要不然我干脆拿条绳子绑着,拖着他走,如何?”羽乃冬似笑非笑,唇角僵硬冷哂。

    还牵咧?当她在溜狗吗?

    他到底给了他们多少好处,教他们甘心为他说尽好话?

    “好啊,我这里有。”从后头超前的羽东玉很好心地丢了条童军绳给她。

    羽乃冬傻眼地瞪着手中的童军绳。随便说说而已,非得当真不可?

    “要绑哪里?”潘洛君走过来,很自然地扯起一端,不等她回答,绑在方曜久的手腕上,然后快步离开,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羽乃冬乏力地看着自己手中握的另一端,抬眼看他笑得一脸灿烂炫目,真的愈来愈不懂他了。

    他在乐什么?他到底有没有听清楚她是在说话激他啊?

    爸跟妈也真是的,凑什么热闹?

    “汪汪。”

    她侧眼探去,瞧他学狗叫,黝黑的眸在暗处骨碌碌地绽出精光,满脸讨好,一股笑意涌上心头,她咬牙忍住。

    不理他,狠心拉着绳子走。

    “乃冬,你喜欢猫,对吧?”他突道。

    “是又怎样?”话一出口,她恼了。明明决定不睬他的,但只要他一副闲话家常的模样,她就忘了。

    真是没用。

    “应该也喜欢狗吧?”

    忍住,不理。

    “看来是不喜欢狗,那我当猫好了,呋坊拂~”这片只有手电筒微薄扁线照耀的山林里,传来他呋拂叫的声音,走在前头的街坊听见了,全都哈哈大笑。

    “别闹了。”她低声斥着。

    没听见人家都在笑他了吗?

    “总算肯理我了?”他呵呵笑着,收着线,很自然地拉近彼此的距离,在她耳边小声地呋拂叫。

    却见她脸色一凛。“我不叫呋拂!”

    方曜久扼腕,气自己又玩过头。“乃冬,我劝你还是别对我太凶,要不等会我妈来了,你发现你是误会我之后,我会加倍把你对我的伤害一次讨回。”

    “哼。”嘴上强硬,但她的心已经有点软,开始疑惑。

    如他所说,若不是误会,他何苦赖在这里不走?但,若不是误会,她所看见的那一幕究竟该如何解释?

    甩甩头,不去想烦人的话题,她抓着手电筒,全神贯注地寻找着相思树,翻动着底下的野草,往树根处搜。

    “到底要找什么?”他问着,跟着她蹲下。

    “你没听他们说吗?”不是他跟邻居们一起找理由把她给拖出房门外的?

    “不知道。”

    羽乃冬冷眸微眯,纤手缓缓地探到树根处。“运气真好,有一只刚要破蛹,你看。”她移到他的眼前。

    方曜久看着,慢了半拍之后,失声尖叫

    “啊!”第二个反应是要逃,但他自己把绳子缠得极短以拉近两人距离,以至于无法逃离,有失身份的尖叫声只能不断地在她面前回再回荡。

    她错愕地看着他,再傻愣地看着手中快要破蛹的蝉,不懂这东西有什么好怕的?忖了下,再往他眼前一晃。

    “拿、开!”他暴声吼着,以往慵懒不羁的狂放调调消失了,不动如山的从容气派不见了,只差没声泪俱下地诅咒。

    见他一脸吓得屁滚尿流的孬种样,她笑得人仰马翻,拍树拍地,花枝乱颤,快要气绝身亡。

    “不准笑!”方曜久气急败坏地吼着。

    丢脸!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哈哈哈,”羽乃冬笑到肚子快要抽筋兼泪流满面。

    “妈的!不、准、笑!”他脸色铁青,神色阴鸷,但目光惊惶地看着她手中随着笑声不断晃动的可怕异形。“羽乃冬!把它丢掉、丢掉!”

    他想逃却逃不了,想要壮胆,却已经被吓得浑身无力兼腿软。

    “有什么好怕的?这可以吃的耶,你知道我们找这个要做什么吗?”呵,笑到她没力。“赶在蝉变黑之前带回家炸过,很香的。”

    “谁要吃这种东西?!”他抱头暴吼着,压根不管他濒临崩溃的咆哮声已经惹来附近村民围观。“那种东西怎么吃?shit!把它丢了!”

    她笑到不成人样,说真的,这一辈子还没笑得这么开怀过。“你在歇斯底里了,你知道吗?”

    从没瞧过她放声大笑,他也倍感欣慰,但

    “怎样都好,把它丢了,算我求你!”他的声音濒临破音边缘,很虚弱,很可怜,很低声下气。

    羽乃冬从没想过自己可以在他面前如此扬眉吐气。“欸,如果我说,你要是把它给吃了,我就不跟你分手,你会怎么做?”看着他想逃却又抓着绳子不放的傻样,心底涌上一片暖意。

    方曜久脸色死灰,难以置信她竟说出这么没人性的话。“可不可以换一种?”他气虚外加心脏无力。

    她到底知不知道他能窝在这里不逃,乃是出自于一颗爱她的心?

    “这个嘛~”她坏心眼地想着,拿着刚破蛹、白里透青的蝉在他眼前晃着,耳边突地传来女人的叫声。

    “小久!”

    她回头看去,不着灯光的林区里,她看不清楚那三张脸,但那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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