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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缘仙法入道门灵悟慧根道初成

    一举得功降狐妖再获缘遇却逃亲

    “茅山”自古称为“地肺山”又名“句曲山”或“冈山”“巳山”直到西汉年间有茅盈、茅衷、茅固三兄弟在山中修道成仙,才改称为“三茅山’简称“茅山”

    茅山山区中有不少岩洞,最有名的是“华阳洞”良常洞”“方隅洞”“金中洞”等等十余个。在南朝之前,山区内并无道观,修道之士仅在一些山洞或结茅为居之中修练,尔后因“三茅真人”成仙之后,名声逐渐盛响,于是在南朝之时才建有“万寿宫”至于其他的观、宫,则属唐、宋之后所建,因此不在本书范围内。

    “茅山”一系修道者,历经九代上百位之后,至第九代陶弘景-著“真灵位业图”详述天界神仙位阶.等级,将百姓所信奉的各教派神仙尽纳其内,组成一完整的层次等级.使道教神仙尊卑有了明确定位。也使陶弘景的名声大盛,于是终于有了“茅山派”之始.并以“上清经”“灵宝经””三皇经”为经典,供奉“元始天尊”为三清首位。

    “茅山派”自第十代起,便深受历代帝王尊祟,皆晋召见且赐号.时至第十五代山主黄洞元,便是大唐德宗召见,且赐号“洞真先生””

    至于“茅山派”初始便是修练“三洞经法”也就是道门之术皆有修练。

    所谓“三洞经法”便是指灵秘不杂的“洞真”以“上清经”为主:“洞玄”是指先天立地之妙、则以“灵宝经”为主;而“洞神”便是召神制鬼之功,以“三皇经“为主。也就是涵括了天、地、人三界。

    时至盛唐之期,承帝王欲求延年益寿之术.因此“金丹之道”便开始盛行。

    尔后唐末及至五代之期,天下大乱,民怨妖孽遍及山河,因此卜占、解厄、安宅、镇邪的道法也随之兴起,而“茅山符录”也因此兴起,盛传民间,时至宋代之期,已然名盛全国各地了!

    话且转回正题!

    “茅山“西南方的一座山颠上,柳志宏神色惊喜的望着远方三座高耸入云的山峰,只见居中一峰的顶端似乎有一片楼宇,在云雾弥漫中,恍如天阙琼楼的仙境一般。

    另在峰脚下也有一片楼宇,因此欣喜无比的朝峰脚之方赶去。

    约莫两个时辰之久,柳志宏终于行至一片宏伟且广阔的道观前,观门横匾上乃是“玉晨观”三个大金字,而落款者竟是唐德宗皇,乃“贞元十年甲戌岁次”落成。

    此时突由观门内步出两名三旬左右的青衣道士,其中一人望见衣衫褴褛、年仅十五、六岁的壮实少年,站立观门前,立时合掌揖礼说道:“无量寿佛小信士前来本观是朝礼三清?或是游山前来?”柳志宏浪迹江湖三年余,也常借宿释、道观庙,因此甚为了解的立时躬身为礼笑道:“两位退长!在下乃是远行山路之人,因旅途疲累,想至贵观借宿一夜.尚请两位道长代为禀明知客道长,在下将在明晨斋课之前便启程离去。”

    一般道观寺庙分为两种,一种是可收徒的子孙庙;一种是专供游方道士挂单居住但不收徒的十方丛林;

    另外也有子孙庙备有宿房,供游方道土或信士住宿,以免朝拜三清下山之时错过宿地,而陷于上不着村、下不着店的困境!

    因此当柳志宏开口借宿时,两名道士皆面含笑意的立即引领进入观内,行往右偏殿后的知客客房处。

    正当三人进入观内未几,正欲转往右偏殿时,突由正殿之内步出数名道、俗,乃是三位花发黄衣道长,正送出一名三旬余的儒士,一位年约十二、三岁的双鬓小姑娘,以及一位年约五旬余的老么么。

    “呵阿呵赵贤侄代贫道师兄弟问候老令主,改日有暇前往“金陵”贫道定将亲自拜望老令主请益了。”

    颇为清逸的份士闻言立时揖礼笑道:“岂敢岂敢!道长您太客气了,晚辈且代父敬谢三位道长的好意。

    “呵-一呵赵贤侄儿见外了.恕贫道不远送了!”

    “是是三位道长请留步.敏儿,还不快谢谢三位道长爷爷的收容?”

    居中道长闻言突然又开口笑道:“呵呵呵赵贤侄有这么一位乖巧资敏的好女儿.真是福气呀!虽然她缺乏行道江湖经验,但凭家传武功以及聪慧敏捷的心智,再加上‘天雷令主’的名声,江湖武林人若知晓她的来历后,爱护她都来不及了,又岂会欺负她?”

    儒士闻言顿时神色尴尬的讪笑道:“道长您太夸她了,像她年仅十二岁之龄,也从未曾独身出过远门的淘气丫头,竟然毫不顾虑家人的焦急担忧,也不管自己有无能力独行江湖,便私离数百里外,不肯返回,如此便已饶她不得呢!”

    突然听那小姑娘嘟嘴不悦的脆声嗔道:“爹,您别怪人家嘛!要怪就去怪爷爷好了,谁要他这几个月中、竟一反往昔的嫌哥哥、姊姊及人家不成器,常常板着脸硬逼练字、习功,稍有怠慢便叱责不止,还说以后要更严厉管教”

    儒士闻言,顿时双目一挑,且怒声斥道:“哼!你还有理呀?爷爷严督你们兄妹习字、练功又有何不对?就因此你便离家出走呀?为了你,全家上下已翻遍了整个“金陵城”便连黑、白两道之人,也自告奋勇往各处寻找你的下落,奶奶及你娘更是急得食不下咽、夜不成眠,六日之前才获道长爷爷派人急传讯息,才使你奶奶及娘放心大半,哼!看你回去后要如何对你奶奶及你娘交代?”

    此时站立一侧的老么么似乎甚为心疼小姑娘,因此立时好言劝说道:“大公子且息怒吧!元静道长派人前往告讯中.已然详细说明孙小姐的情况,因此老夫人及少夫人已然忧心尽消,如今孙小姐已在身边了,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咱们还是尽早赶回去才是。”

    然那孙小姐却朱唇高噘的强说道:“哼!我才不要回去呢!我非要找到那个叫什么‘宏’的人,看他是什么

    三头六臂?竟将爷爷迷惑得回家之后嫌东嫌西,将人家说得一无是处!”

    “放肆像你如此略有不顺心意,便不知天高地厚的私自离家远行,如此举止又怎能令人夸赞?又怎能不惹人嫌?你若再不听话的任性而为?爹可要就地严罚你罗!”

    三位道长及老么么眼见儒士生怒,顿时急忙你一言我一语的劝慰打圆场。

    此时引领柳志宏前往偏殿的两名青衣道士,眼见观主师伯、师父、师叔步出大殿送客,因此已恭敬的侧立一旁,而柳志宏也因此只好静立偏殿之前,默望偏殿内供奉的神尊法像。

    当耳闻那小姑娘之言时,竟也好奇的回身张望.正巧此时那小姑娘遭斥之下,也扭头不听,于是看到一个衣衫褴褛,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黑肤少年,正面含笑意的盯望着自己、还以为他在嘲笑自己遭爹爹斥骂。

    因此立时柳眉一挑,嘟嘴插腰的娇叱道:“呸!你笑什么?难道你不知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吗?”

    柳志宏闻言一怔!顿时觉得这位娇生惯养的小姑娘果然刁蛮霸道,怪不得会遭亲长追返斥骂,因此摇摇头苦笑一声,便转首他顾了。

    小姑娘眼见那黑肤褴褛少年之状,顿时以为他耻笑自己,而有自尊受损的屈辱感觉;因此更是芳心羞愤得怒睁黑白分明大眼,紧咬贝齿怒叱道:“哼!你竟敢耻笑本小姐?看我如何”怒叱之时眼见地面有不少蛋大碎石,顿时脚尖猛然踢向一粒棱石,瞬时只见棱石骤弹而起。疾如箭矢般的射向柳志宏后背。

    “孙小姐,不可”“噫?敏儿讨打那位小兄弟快躲”“小施主快闪”“道清快出手拍落石块!”

    虽有数声惊急大叫乍响,却又怎能快过疾如箭矢的梭石射势?因此三位老道长、儒士、老么么五人俱都惊急暗叫要糟

    突见那褴褛少年身躯往左斜翻,并在转身之际,双手中已执着一支三叉弹弓骤射出一粒石子。

    “噫?好敏捷的反应”“啊好身手”

    “咻拍”

    眨眼之间,众人连思付之时皆不足,已听尖啸风声及碰撞脆响恍如同时响起,两粒石子已在褴褛少年身前不到三尺之距迎撞碎裂,但棱石疾劲射势尚未全消,碎成十余小碎粒的细石,依然射至少年身躯才势尽落地、可见那小姑娘虽仅是脚尖疾踢、但劲道如何已是可想而知了“噫?好哇!你竟敢打落本姑娘的”

    “住口蛮横无理!也无怪乎爹要严加管教了,哼!封住你穴道李么么,敏儿交由你管照,未回家之前不得解开她穴道,以后哼!确实要严加管束这疯丫头了!”

    儒士极怒的制住小姑娘全身六大要穴后,立时吩咐老妇严加看管,随即便强笑的朝柳志宏揖礼赔罪说道:“这位小兄弟,恕小女刁蛮无理.险些伤及小兄弟了!万幸小兄弟身手不俗,应变敏捷才未曾造成憾事,否则本儒实在愧对小兄弟了!至于小女本儒必将严惩还给小兄弟一个公道。”

    柳志宏心知儒士此时内心甚为羞惭爱女的恶行.并且也已开口赔不是,且欲严惩爱女,因此乃是心存公理正义并不护短的正直之人,自己又何必令他为难且羞愧呢?于是柳志宏已含笑回礼说道:“先生不必自责了!其实方才令爱并非存心伤害在下,况且在下只须闪避,便不致伤及身躯,实因在下若躲避之后,棱石势必射入偏殿之内,可能将会损及殿内神尊法像、那就实在对神尊不敬了,故而在下自不量力的欲强拦棱石,尚幸神尊护佑,使不可能之事灵异显现,万幸的拦阻了棱石射势,造成如此惊险之状、而令诸位担忧,实乃是在下任性而为之错,因此尚乞诸位饶恕莫怪。”

    众人闻言顿时愕得呆立当场!难以置信这位少年竟有如此宽宏胸襟气度?

    蓦然!那赵姓儒士愧色难掩的叹声说道:“惭愧

    惨愧小兄弟宽人律己之胸襟唉本儒必将此生不忘今日之教训,尔后定将严训子孙成为治家之范;三位道长!本懦无颜久留贵观了.尔后自当再登赔罪!恕本儒告辞了!”

    “哪里哪里赵贤侄莫过于自责了,贫道师兄弟便不留赵贤侄了”

    居中的元静道长似乎也甚为体谅儒士.引领老么么及小姑娘迅疾离去,才又转身望向柳志宏。此时元静道长师兄弟三人,心中皆对这褴褛少年有了极度的好感.方才那小姑娘刁蛮的踢石飞射少年时,万一射伤了少年,虽然非观中门徒所为,但却是在观内发生也脱不了干系,但是出手之人又是武林泰斗之一的“平地雷”爱孙,又该如何出面讨公道?

    尚幸褴褛少年身手不凡,击落了劲疾棱石,而未造成令人难堪的伤害,而且听他不顾自身安危,大胆的反身迎击,竟是唯恐闪避之后,棱石射入偏殿内击损神尊法像,因此师兄弟三人内心的感激自是可想而知了。

    因此元静道长立时揖掌恭询道“无量寿佛,小施主实是世间少有的好心性,贫道甚为感激小施主维护本观之义行,但不知小施主高姓大名?前来本观乃是”

    引领柳志宏前往偏殿,但此时尚恭立一旁的两名道士之一,立时躬身揖礼应道“启禀师伯、师叔!这位善士乃是途经本观欲借宿一夜,明晨方会离去。”

    “哦原来如此、恩!道清、道明,你俩好生招呼小施主至客殿,吩咐道真尽心招待小施主。”“是,师侄遵命!”柳志宏耳闻之后顿知借宿之事颇为顺当,因此也急忙躬身拱手道谢:“在下敬谢诸位道长善心留宿了、在下定当遵守贵观规律,但请诸位道长放心。

    “呵呵呵好说!好说!凭小施主诚心敬神之所为,己足令贫道师兄弟敬佩且感激了、因此小施主在本观切勿拘束,可随意至本观参拜礼祭。”

    于是柳志宏便在“玉晨观”众道士的礼遇之下,获得了上宾身分的招待,并且也好好的梳洗一番,除尽了数月未曾好好清洗的污秽。

    时约申时初,距晚膳之时尚早,于是柳志宏便行出客房,缓缓瞻拜各殿内的神尊,在正殿的“玉皇殿”

    “四御殿”“三清殿”皆一一拜祭过后,续又行至后殿内,竟然是茅山历代山主雕像的“祖祠殿”

    柳志宏原本并未在意,仅是恭敬的合掌躬身为礼但是突觉脑海中浮显出曾在梦中出现过的仙人形影竟含笑顿首说道:“星君终于来了!天尊另有敕令下仙传授仙录,且定星君在下仙祖观修录,以待来日应劫施法。

    柳志宏心中一惊!仅因已曾与老仙长在梦中相会故而尚能镇定,仅是脱口问道:“老仙长!老仙长您是说要晚辈在此观,修修练什么?您原来是此观仙长哪?”

    “呵呵呵然也!星君不必疑虑,星君劫数早在天机之中,汝母阳寿原本早在十四年前便已断绝,因受天机择定孕育下凡星君,故已由冥府勾销阴阳轮回,育养星君有成,方断止阳世悲劫,且因顺循天机有功、他日将依归‘西天王母’辖下、一切尽在天机之中,星君心愿中的两个孽障.己在下仙前时传法之日历劫而亡,拘往阴司炼狱之中,星君当可安心在本观修法。”

    “啊!天机?这这老仙长,晚辈不知道但是晚辈实不也相信?”

    “呵呵呵自是自是星君且看”

    柳志宏只觉脑内老仙长呵叼笑语中,手中长尾拂尘缓缓一挥,霎时幻为一片浑屯浓雾,接而便见一片青翠山峦中,有不少人影呼喝奔走,竟逐渐围困住两个慌急奔逃的人影。

    景况愈来愈接近,也愈来愈明显清晰,竟然已浮现两个慌急飞奔的人身面貌,而那两人竟然是

    “啊!是他们?就是他们‘中条双枭’别跑我要杀了你们”

    柳志宏悲愤狂急的脱口惊叫中,又见四周飞掠人影逐渐接近,终于将“中条双枭”团团围困住。

    只见三十余人俱都神色愤恨的张口怒叱,但却听不到他们说些什么?末几,便有几人狂怒的一涌而上,攻击双枭。

    蓦然情景波动,续又幻为浑屯浓雾,再显影像时,竟见双枭神色痛苦骇然的哀嚎不止,身躯正被一具大锯,割锯得血肉模糊。

    未几,又再幻为在一座森森利刃的刀山之上扑爬,伤痕累累血流如注.又再幻成被一具尖齿滚轮,碾压得粉身碎骨哀嚎连连,尔后又在炙热火中烧烤又被”

    突然!身后响起一声惊唤声.立使柳志宏脑内景像骤消,并听有人急声问道“无量寿佛小施主你是怎么了?为何会在本观‘祖祠殿’惊叫悲泣?莫非”

    柳志宏闻声之后,顿时心神回复的缓缓转身,此时也才发觉自己脸上已是泪水纵横,衣襟湿了一大片原来柳志宏在殿口脱口惊叫之声,惊动了照顾祖祠殿的道童,因柳志宏乃是观主特别交代好生照顾的上宾,因此小道童不敢惊动站立未动,自言自语的上宾,急忙去禀报知客师伯。

    当知客道士道光闻讯前来时,竟发现柳志宏上半身散溢出一层金光,而月尚在呼叫什么“老仙长”?

    如此情况自是令道光甚为惊异,但也算是略有道基的三代弟子,因此,心知柳志宏必然在殿内获得某位祖师爷显灵之事,因此急忙吩咐小道童守着殿门,不许门徒打扰,然后迅急禀报师父及两位师叔知晓。

    因此之故“玉晨观主”元静道长,立即率元清、元修两位师弟急行赶至,果然发现柳志宏头部闪烁着薄淡金光,但却见他泪水滂沱的悲泣不止、因此脱口询问柳志宏,但心中一惊顿然噤言后,柳志宏头上金光一闪而消,这才悔恨且惭愧的望望两位师弟。

    元静道长深为惭愧自己的定性尚不及两位师弟,但眼见柳志宏已然回神转身,因此又讪讪的问道:“小施主!莫非方才本观历代祖师中,有显灵之征与小施主通灵?”柳志宏闻言,顿时颔首末语,但续又解释说着“三位道长、晚辈月余前因贪赶路程,故而穿行山区,但没想到在山区内经历了”柳志宏缓缓将自身遭遇详述一遍,顿使元静道长师兄弟三人惊异万分,皆似信似疑的各自思付着柳志宏所言之事。

    “小施主据你所言在山内一处绝谷中梦见仙人传法,又说是与方才显灵者是同一位仙长,但不知”

    “哦!那位老仙长自称是‘洞真真人’而且方才还说是贵观之人”

    “无量寿佛.原来小施主口中的仙长,竟是云游在外.不知所踪的第十五代祖师爷?”“原来仙长竟是曾师祖?太好了!两位师兄,如此天大消息是否要传禀峰顶‘万寿官’内修练闭关的师父?”柳志宏耳闻三位道长惊喜之言,才知那位那仙长“洞真真人”果然是此观十五代的前辈长者,因此立时目光转望向供台上十余座盘膝坐的雕像.仔细循望后已惊喜的笑叫道“就是这位仙长没错!十五代祖师洞真先生噫?先生?真人有些不同嘛?但是面貌全然相似无误呀?”

    元静道长耳闻柳志宏疑惑之言,顿时开口解释说道:“小施主!方外百姓多以道人、羽士、黄冠称呼本教道友,也有称呼羽人、羽客者,但皆是数代之前的称呼,如今多统称道士或道长;曾祖师爷的名号则是昔年德宗皇所赐‘洞真先生’至于‘真人”之称,乃是本教道友修练道基,羽化飞升成仙后,在天界尚有仙、真、圣三境九品之分.因此曾祖师爷应属“上清境九真’之位,故而才有“洞真真人’人的自称;既然小施主与曾祖师爷有缘

    啊?糊涂!糊涂!两位师弟,咱们竟然尚未曾请教小施主的高姓大名。”

    “啊!无量寿佛罪过!罪过”“历代祖师恕门下失仪,无量寿佛小施主”柳志宏闻言顿时一怔!自己不是早巳在知客道长处留记姓名、来历了吗?但是又不好开口令三人尴尬、因此急忙揖礼说道:“是是此乃晚辈疏忽未曾通名,晚辈姓柳名志宏,鲁地祖县人,今年-十三岁。”

    “啊?十三岁?你你柳施主竟然年仅十三?”

    “噫?柳志宏?好熟的名字”

    “柳志宏。啊?莫非无量寿佛真乃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当面不相识!师兄、师弟!昨日,平地雷’赵老令主长子前来本观时,口中所称的一位人中之龙”

    元静道长闻言,顿时恍然大悟的欣喜笑道:“哎呀!

    果然是柳小施主.莫非你与武林双令之一的“天雷令’赵老施主相识?”柳志宏岂知武林中有什么名声显赫的长者?也未曾认识什么武林人,但是智高灵慧的将诸多言语连贯之后、已然恍悟曾与自己短暂相处,但却厚赐“天雷秘笈”及五十两盘缠的赵爷爷,便是道长口中所称的“天雷令”赵老施主了。

    因此便将两人相识的情况略说一遍,终于使元静道长师兄弟三人明了其中因果了。就在元静道长师兄弟笑询柳志宏的经历遭遇时,突听一阵清脆洪亮的钟鸣声,突由九天空际乍响传至霎时使元静道长师兄弟惊愕细听

    钟声未息,元静道长师兄弟三人.已然双目泛红,口中喃喃念度“洞玄灵宝经文”且屈膝伏拜历代祖师法像。

    柳志宏惊愕不解中,竟见殿外十余名道士、道童皆也哽咽低泣的伏拜念诵经文,心思疾转中,已知必然与方才乍响的钟声有关,而且似乎是“玉晨观”中发生了什么异变?

    虽然自己并非“玉晨观”道士,也非道门中的虔诚信徒,但是如此肃穆的情景及众人悲戚神色,似是有长者飞升?因此拜祭长者也是应该之事,于是也默默的跪拜一侧,以示尊敬。

    约莫半个时辰后,突有一名神色悲戚的四旬余道士急行人殿.并将手中一张黄符纸交至元静道长手。

    未几,黄符纸已在师兄弟三人手中传阅一遍,并且相互默望之后,竟行至柳志宏面前,默默的递至他手。

    柳志宏怔愕的不知他们为何要将观内重大要事交给自己观阅,但心知其中必有原因,因此便恭敬的接过细阅。只见黄符纸上写着:师祖显灵开示天机应劫救祸吾观当兴肉身灵圣华阳习法非师非徒缘法无边柳志宏迅速阅毕后,竟怔愕无语的沉思字内含意,虽然无须多费心便己了悟其义、但是却不敢相信偈语中所指的人便是自己,因此颇为好奇的沉思着。不知过了多少时光,当由沉思中缓缓回神后“祖祠殿”内竟然只余自己一人,但右手中的黄符纸上,竟然有淡谈金光闪烁,好奇的细望之。竟然发现不知何时?又浮显出一些偈语:凡尘劫祸魔道当兴历劫执法华阳受录三清为用地灵为辅镇邪扬道万世靖安柳志宏深悟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异像已有数起,再详思“洞真真人”显灵之言后,终于深深的吸了口气.做出一生中最重要的决定!

    雪花飘了又飘,转眼已是三年的时光飞逝期间“梁王”朱全忠废“照宣帝”自立为帝,并改国号为“粱”从此天下各地再度兵荒马乱,刀戈四起。

    虽然改朝换代乃是天大之事.但在百姓的心目中却是只担心是否会遭到兵祸?是否会造成饥荒?如何才能安居乐业?而位处深山荒野的山居百姓,则仅是惊异谈论而己.不闻世事的方外道观、寺庙更是少有惊扰,仅能设“洞玄灵宝斋”为国消灾祈福,为横尸兵戈之下的生灵度往阴司。

    春暖花开的暖春之季,大地已然嫩芽遍生、翠绿驱走了寒冬的雪色.但在三座高耸插天的顶峰之上.依然是白茫茫的一片雪光,恍如三个戴了一顶幽帽的老翁一般。

    居中的“大茅峰”峰顶占地仅约三十余丈方圆.在一片较平的岩地上,有一间并不宽阔的道观,便是有名的“万寿宫”

    “万寿宫”建于南朝之时,仅是一座两进殿,尔后又增建了偏殿,但依然比城邑富豪华宅院小了许多。

    况且位于峰顶之上,信徒须登行数百级陡峭的石阶方能到达,因此下院的“玉晨观”便成为供信徒供奉三清道祖之处了,而”万寿宫”则成为“茅山”重要的修法之地,历代传位之后的上代观主、长老皆在此宫修行。

    宫内原本有上代观主“希微子”隐修,也就是唐皇“僖宗”度师的希微先生。

    直到当柳志宏到达之日,竟因师祖“洞真真人”显灵度悟天机,留下黄符纸笺后便羽化了。在二进宫后,乃是一片岩壁.也就是“大茅峰”的最高峰尖岩壁,壁间有一个一人多高的大岩洞,仅有两丈余深便到达洞底.但在洞底却又有一个不到半丈宽阔的陡直井洞通往下方.沿着洞壁已凿出旋转而下的窄梯阶。

    井洞下方乃是一个大山洞,正是道界列为十大洞天之八的“金坛华阳之天”也是世人熟知的“华阳洞”“华阳洞”另有洞道可出,但出口却是在朝南方的陡壁之间.因此实非寻常之人可由岩壁洞道进出,况且“华阳洞”也已被列为“茅山”禁地,少有外人可入内瞻观。“华阳洞”内有数代山主隐修时所遗留的心得手稿,也有一些精研的道法符录。

    此时在一片平滑岩台上,柳志宏正跌坐一张蒲团上行功入定,修练道门极为注重的精、气、神、服气、食气、蚕气、练气“金丹大道”也就是以修丹为主的“上清导引心法”三年余中,柳志宏在“万寿宫”“华阳

    洞”习法,甚少下峰,除了熟读道门戒律外,也熟读“道藏”包含了“洞真上清经”

    ‘洞玄灵宝经”“洞神三皇经”

    以及“道德经””太玄经”“太清经‘正一经”(注:当代“道藏”之内尚无云笈七签及四辅之称)

    其内紊杂广宏,若非有二、三十年时光,实难一一入悟,尚幸柳志宏智慧高绝,能过目不忘,而且也聪慧的屏除一些不重要之学,专注在“文诀””符图”“斋本领坛仪”“神谱”“步罡踏斗”“炼度”‘法器”“法术”等等。

    “法术”之中又有“乘云飞行术“变化”幻化术“五遁”神行术“守庚申”神魂脱体术“拘魂制魄“呼魂摄魄术“掌心雷”五雷劲“定身”制穴术。

    而众多道学中.柳志宏最有兴趣的便是“养生术”

    了,因为自幼便曾对仙人的流传甚为崇拜,当知晓古仙人甚少服用灵药“金丹”成仙,多属修练益气养生延年益寿的精、气、神“金丹大道”才能修练得道飞升。

    而“金丹大道”也就是自己正修练的“天雷心法”

    及“上清心法”以导引行气、修练丹田真气,达到延年益寿之功。

    另外尚有“黄庭经”“养性延命录‘存神练气铭”

    以及“房中内丹经”“阴符经”“龙虎金液还丹经”

    等等异术,柳志宏也曾详阅过。

    食多不化乃是必然之理、每日除了跃坐行功外,便是研阅众多道经.当然少有时光能精习了;因此所学虽多.却无一精研出些许成果。

    响午之后

    在“万寿宫”宫前广场中,已经十七岁但却有如双旬青年的柳志宏,已然长得雄伟俊挺,倜傥不凡。只见他手执一柄桃木剑,左手掐诀,脚踏罡斗步,神定气闲,不缓不疾的施展着七星剑法”十四招剑法连施五轮后.突由七星“摇光位”收足后,突变”八卦步”

    并且剑法也已化为“八卦剑法”

    正自勤练步伐、剑法之时,由宫门外急步行至年已三旬余的道士道心,原本欲开口呼唤,但眼见柳志宏正将剑法中的精妙之处施展出七成火候,因此便噤口默望。柳志宏全神贯注的施展剑法中,也已发现道心站立宫门之前,因此剑过两轮便收诀停步,且笑说道:”道心师兄,您前来峰宫是来寻小弟吗?”

    然而道心却揖掌为礼说道“居土!贫道奉观主师伯之命,特来请居士前往‘玉晨殿’客堂。”

    “哦?好!小弟略微收拾便下峰,尚烦请师兄先行禀报三位师父。”“是是居士莫急、贫道便先下峰了”两人之间的称呼甚为奇怪?柳志宏称道心为师兄,但道心却反称他居士,似乎并无师兄弟的名分。

    原来当年柳志宏虽年仅十三岁,但却与三清道门缘法深厚,况且上代观主“希微子”飞升之前留有黄符,因此元静道长师兄弟三人不敢尊大收他为徒。

    “居士”乃是未曾出家,俗身修行道法的在家人,因此师兄弟三人虽尽所学教导柳志宏修行道法,但却以无辈分之别的“居士”称呼,当然门徒们也遵行了。然而柳志宏深明一日为师、终生为师的伦理.因此不管元静道长如何称呼自己,但在内心中皆将他们视为师父、故而年岁比自己大出近倍的道光师兄弟六人,便以师兄称呼了。

    刻余之后,柳志宏已然施展略有根基的“乘云飞行术”到达了峰下“玉晨殿”

    刚行至偏殿客堂时,已然耳闻一阵丹气十足的笑声传出,待行入堂门,已见三位师父正陪着一位皓首长髯矍铄老者以及一位年约二八之龄,秀丽娇甜的!”

    娘,不知在谈些什么?神情似是甚为愉快柳志宏一跨入堂门,内里五人皆不约而同的望向进门之人。而柳志宏也因此看清了那位皓首长髯老者的面貌,顿时惊喜的脱口叫道“啊!

    老爷爷?是老爷爷?

    太好了老爷爷您怎会前来本观?呵呵果然是小兄弟!如今你不但更高、更雄伟了,而且更有股神光焕发的风采英姿、

    好好-

    真是人中之龙,非凡不群“嗨!老爷爷您怎么一见晚辈便调侃得令人汗颜呢?老爷爷!晚辈与您一别之后可好?晚辈时常挂念您呢。”柳志宏似乎有种孺慕之态.俊目中已然略有泪光的讪笑说着。

    矍铄老者正是名震武林的双令之一“平地雷”赵仁贤.眼见自己甚为欣赏器重的柳志宏、竟然己长得恍如玉树临风、英挺倜傥,而且面上神采萤萤生光,往后必非池中之物。

    内心赞许中,耳闻他未脱稚气的言语、顿时更开怀的大笑道:“呵呵呵好好“老夫这些年来甚好!柳哥儿,你我一别三年有余,至今又再相见了,不过三年之前元静道长已然有信函告之你留“万寿宫”习法之事,因此老夫也已知晓你我别后所发生的遭遇,也深为你庆贺福缘深厚,竟能缘获仙人关爱,也因此而使老夫醒悟你与老夫虽有缘分相识,但也仅止于凡俗交好之情,而无门徒之缘,便连元静道长师兄弟三人,也不敢托大收你为徒,更何况老夫呢?”柳志宏耳闻老爷爷之言时、也已将激动的心境平复,并且也已恭敬接口说道:“老爷爷!三位师父执意不肯收晚辈为徒,但一日为师,终身为师,晚辈自有分寸,而老爷爷您在晚辈心中,也属情如亲长的长辈,晚辈永生不会忘怀的。”“呵呵好说!好说!老夫当年便未错看你这孩子!喔!对了.柳哥儿,这丫头乃是老夫小孙女赵秀敏.你们也曾见过面的喔。”

    柳志宏闻言一怔!尚不知自己何时曾见过这位极为秀丽、貌美的娇甜姑娘?而此时那位姑娘早已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怔怔的盯望着英挺俊逸的青年,哪像是三年多前.仅用一只简拙弹弓便精准打下自己运功踢出棱石的褴褛少年?眼见他双目怔愕的望向自己时,竟毫无羞涩之意,且撇嘴绉鼻的轻哼一声,才脆声娇嗔道:“哼!果然就是你呀!为了你,害姑娘我在这三年余的时光中,受了多大的怒责及严厉督促,看我哪天再用石子打你,看你是否尚能击下我的石子不?”柳志宏耳闻此言顿时恍然大悟的轻“喔”一声,但随即拱手为礼,且小心赔不是,笑说道“原来你赵姑娘且息怒!当年确是在下之过,实不该大胆无理冒犯姑娘,姑娘乃是老爷爷爱孙,久经调教且聪慧过人,自是武功高强的巾帼侠女,在下仅是缘习道法的三清俗家弟子,只习练一些画符捉鬼的道法,又岂会是姑娘的敌手?因此尚请姑娘饶了在下吧?”

    柳志宏自认过失,且小心赔不是,又高捧赵姑娘、当然使得赵秀敏芳心大悦,再加上他并不令人讨厌,且似是有些好感,因此并末再出言挑衅的说道“哼!这还差不多对了!喂!你那手弹弓手法是如何练成的?眼力及劲道皆不差,哪天你再打给我看看好吗?”

    柳志宏闻言顿时由讪讪的笑说道:“姑娘夸赞了!那仅是在下自幼在山林中打鸟、打兔的小儿把戏,哪堪人姑娘法眼?而且那弹弓早已收存,未再动用了!”

    赵秀敏闻言却毫不死心,且毫无羞涩、避讳之色的前行两步,竟瞪目嘟嘴娇嗔说道:

    “哼你别骗我!

    你那你把那支弹弓拿来,借我玩玩如何?不会弄坏的。”

    笑坐一旁的“平地雷”赵仁贤岂不知爱孙的心性如何?柳志宏乃是厚道正直的青年,又怎能经得起爱孙捉弄?因此立时笑叱道:“敏儿别胡闹了!在三位道长面前,尚不知礼数.成何体统?还不快好好坐着?柳哥儿、你别理这被宠坏的刁钻丫头。”

    另一方的元静道长师兄弟三人,数年前便已领教过了赵秀敏的刁钻及伶牙利齿,如今虽然已长得如花似玉,但依然未改昔年心性,因此皆苦笑的未吭一声,直待“平地雷”笑叱爱孙之后.元静道长才笑说道:“柳居士,贫道请你来,一则是见见数年未见的赵老令主,二则是赵老令主有事要找你”然而“平地雷”赵仁贤却突然抢口打断元静道长之言.另有心意的笑说道“道长且慢!

    老夫尚须先与三位详谈一会儿方能决定,因此尚不能在此时骤下断语!

    唔小兄弟,可否烦劳你陪着这碍事的丫头四处走走?待会儿老夫再与你相谈别后。”

    柳志宏闻言一怔!但心思灵敏的知晓老爷爷及三位师父尚有要事相商,因此毫不在意的颔首笑允。

    在一旁的赵秀敏早已不耐,索然无味枯坐一旁,因此闻言正中下怀的伸手拉扯柳志宏衣袖,且急声说道:“对对对!三位道长与爷爷尚有要事相商,咱们小孩子自是不便在旁碍眼,你快带我至观内走走”

    说完也不待爷爷及三位道长有何反应、立即拉着柳志宏行出殿外。

    柳志宏被拉扯中只得讪讪的朝“平地雷”及三位师父顿首告辞,才续向赵秀敏笑说道:

    “赵姑娘,本观三清教祖及历代祖师金身法像皆甚为灵验,姑娘是否愿膜拜求愿?或许能使姑娘”

    然而赵秀敏却急声说道:“嗨!谁要去看那千篇一律的法像?你快带我去将那弹弓的找出来借我玩玩,否则看我理你不?”

    柳志宏闻言顿时双眉一皱,但随即便释怀的心道:她可能身为儒家之人,并不信奉三清,因此只得笑道:“喂!既然如此.姑娘且在此稍候,待在下至室内将弹弓取来便是!”“不必麻烦了,我随你一块便可。“啊?可是-可是“哼!你怕什么?”

    莫非你另外有什么好玩意儿,怕被我看见哪?

    如此,我更要跟你去看看罗!”

    柳志宏原是顾忌自己仅是借居观内、况且所居“万寿宫”更属“茅山”重地,不便外人任意前往,又不好明说,因此只得嗫嚅说道“这这没有没有什么好玩意儿,只因在下居室内甚为脏乱因此因此尚请姑娘”

    “哈!原来你是脏鬼呀?”但是赵秀敏岂会相信他之言?心思疾转已笑说道:“既然这样、我不去也可以不过我怕对观内不熟,万一耐不住性子四处乱闯或是碰坏了哪一殿内的神尊法像”

    柳志宏闻言大吃一惊!立时脱口急声说道:“啊好好我带你去我带你去”但语一出口、又立时后悔的怔望着她。

    而赵秀敏则心计达成的得意接口笑道:“好哇!那走吧“柳志宏怔望着她黔笑之色,顿知自己被她危言耸听的狡言所骗,内心懊恼中又无奈的引领她行往观后“大茅峰”沿着山壁斜耸石阶登往峰上。

    斜耸梯阶虽看似危险,但历年建醮之时,皆有信徒登峰至“万寿宫”瞻拜,因此梯道砌有栏杆为护,加之赵秀敏乃是身习武功的不凡之人,因此不到两刻已安然登临峰顶。

    盛名远传的“万寿宫”乃是“茅山”首要重地.再加上峰顶的景色,以及可眺望四方远景的开阔视界,使得赵秀敏甚为兴奋,且好奇的拉着柳志宏笑奔各处探望,且恍如百灵鸟般叽叽喳喳喳的问东问西。

    柳志宏被她拉扯着四处奔行时,竟也被她毫不做作的纯真言语动作感染。也笑颜满面的陪着她一一解说毫不厌烦,好不容易才行至偏殿所居的房门前。

    “姑娘!这间便是在下居室,姑娘且稍待”

    然而赵秀敏已在他低语时,侧身探首望向室内,并且惊异的说道“噫?你房内干净清爽简朴有序嘛!怎会脏乱?哈””一定是有不少好玩意,所以不肯让我进去是吗?”

    “不不是姑娘,房内并无啊?姑娘你不能进去”赵秀敏眼见他嗫嚅的样子顿时内心大乐,虽然见他半挡在房门口不愿自己进屋,但却促狭的大胆前行不顾,柳志宏虽故意挡在室门前,但眼见她满面黔笑的行至,即将撞入自己怀内,顿时又惊又急的连连倒退,不敢被她碰触入怀。

    “哈哈呆子!我这不是进来了吗?”

    “你你唉!姑娘你”“哈一个大男人竟脸红脖粗的多难看?你有什么好玩意儿?快拿来让我玩玩!否则我可要自己翻找罗?”

    “啊?不不行好好姑娘且稍待!我就拿我就拿”

    柳志宏内心惊急,头皮发麻的急声说着,并且手忙脚乱的行至木橱前、由内取出往昔所用的背蒌放置桌上,并且无奈的说道:“姑娘!在下往昔仅是个浪迹江湖的贫困孤雏,除了一些破旧衣物外、便只有一些行道江湖必备的杂物了!况且如今在观内修习道法,哪有何等可入姑娘慧眼之物?”“好啦好啦人家只是借你的弹弓玩玩而已,又不是要抢你的宝贝,小气鬼!”

    赵秀敏嘟嘴娇嗔之时,眼见桌上磨得油光泛亮的旧背蒌.忽然回想起当年他背着背蒌的褴褛模样,但是他现在虽仅身穿道衫,但却浮显出一股令人令人的风采,因此美目怔怔的睁望着他、不知在想些什么?柳志宏手执弹弓,抚摸回思往昔浪迹江湖的岁月,不胜唏嘘的低叹数声,但奇怪赵姑娘怎么未再言语?因此抬首望去,却见她美目大睁的盯望着他自己.动也未动也不吭声。顿时神色尴尬的垂首说道:“赵姑娘!你要玩耍的弹弓”

    “啊。原来你比我大哥长得还俊耶而且还有股难以言喻的英气,连我见了都

    都”

    原本是聪慧刁钻且郎爽大方的赵秀敏,正脱口笑说着时,却不知想到了什么事?忽然娇颜上浮显出一股羞霞之色,且娇羞的缓缓低垂螓首末再吭声。柳志宏闻言时,竟也突然抬首怔望向她.正巧见到她那种令人心悸的娇羞模样.顿时一荡,并且疑惑她仅与自己见过两次面,可是与自己相处中,竟然毫无羞涩缅腆之态,而开朗大方恍如熟识之人一般毫无顾忌。

    若说她胸无城府,却爱捉弄人;若说她举止轻优,口无遮拦,但是凭老爷爷的名声、地位必然家教甚严,岂会容她有何有辱门风的行为?但是柳志宏却没料到,自从“平地雷”与他分手返回“金陵”

    后,日日夸赞一位道途缘遇的少年,并且将家中孙儿、孙女贬得一无是处、且开始严加管教及督促习功,也因此才有赵秀敏负气离家之举。尔后被爹爹擒回家内后、又再遭到严叱及管教.而“平地雷”也常以柳志宏的正直明理、谦恭世故及善心助人的行为为榜样教导儿孙,久而久之后“平地雷”一家大小以及门徒,不但皆知晓柳志宏这个人,而且竟熟悉得恍如久识之人。

    此次“平地雷”赵仁贤正好有要事前往“茅山。赵秀敏得知爷爷要去看那个“人”因此便缠闹央求要同行见见世面,实则想要伺机捉弄那个令自己受了三年余苦日子的人。芳心中似乎早已对柳志宏甚为熟悉,原本想捉弄他的心意,竟也在他初见之下的恭维之言后灭消了大半。

    而且又因他雄挺俊逸的风采,令赵秀敏芳心中涌升起一种莫名好感,对他的恨意及促狭之意更为消灭。既熟悉且有股好感;再加上赵秀敏心性原本便开朗大方,因此虽与柳志宏仅有一次短暂见面,但此次相见后,已对他毫无生分羞涩之状,言语动作也甚为自然毫不做作,也因此才使柳志宏对她的言行举止颇为不以为然。

    两人皆各有所思的静默无声,低垂螓首的赵秀敏姑娘‘终于缓缓抬首斜瞟向柳志宏,但却发现他竟以双目紧盯着自己,眨也不眨一下,顿时恍如被人发现内心隐密般,面颊上的霞红腾然赤如红布,且芳心慌乱的啐声嗔道:“你你呆子?你怎么如此看人家?”

    “啊?什什么?看你喔!姑娘恕罪!恕在下失仪了喔姑娘,这就是你要看的弹弓是是在下七八岁时做的。”

    赵秀敏芳心慌乱中.却见他比自己还慌急,那种手足无措的模样,及嗫嚅之言令人发笑,因此芳心中的羞涩之意大消,并且随口顺意化解了两人的羞涩及慌急。

    “哇就是这支弹弓呀?喔都己被汗水磨得油光泛亮了呢?这是什么兽筋哪?竟然能拉张如此之长?且弹性甚佳!”柳志宏闻言立时解释道:“恩这是一种南荒独有的树液,融合了蛛丝缠成的,不但韧性甚强且弹性甚佳,因此弹出的石子也劲道甚强呢!”

    “哇真好耶!如果用这支不起眼的弹弓施弹暗器一定能将劲道增强倍余!

    喂柳格格

    哥哥,你这弹弓借我玩一阵子如何?”

    赵秀敏姑娘亲手试拉之后,已然发现了弹弓的特异之处,因此愈看愈喜爱,也愈看愈舍不得离开手中,因此便大胆的央求着。

    柳志宏眼见她满面欣喜的把玩着弹弓,且有种极为喜爱的神情浮现.因此当眼见她美目浮射乞求的目光央求说着,顿时心中有种舍不得令她失望的心意涌生,竟毫未思索的脱口说道:“好好只要赵姑娘喜欢那在下便送给你好了!”

    话一出口立见赵秀敏美目发亮,神色惊喜的笑叫道:”真的?你真要送给我?咯咯哈真好啊!不行不行爷爷知道了,一定会说是我强求来的,怎么办?啊有了!”

    赵秀敏姑娘欣喜的突由怀内掏出一只绣花小布囊,由内里挑出一只小巧的翠玉皮鼓往他手内一塞,便笑说道“嗨!柳哥哥,这是去年我及并之年时.竟有个老道长不请自来,送给我这只玉皮鼓为礼物,可是我又不喜欢,正可拿来跟你交换,如此爷爷便不能说是强求的,而且你也要记得是你喜欢玉皮鼓才跟我换的喔!

    来打勾勾后便不许反悔了喔!”

    柔白细嫩的玉手在掌心一触即退,但却使柳志宏恍如触电一般全身惊悸,握着尚有余温的玉皮鼓慌急缩手、竟将背蒌撞落地面,霎时蒌内之物散落满地。

    “啊”“嗨你慌什么?那么怕我呀?真是个呆子噫?怎么你背蒌内尚有如此多小玉瓶?难道你还当走方郎中卖药呀?”

    蒌内杂物散落地面后,已然滚出了数只小玉瓶,柳志宏眼见之下,才忽然想起自己在深山绝谷中获得之物,竟然早已忘了自己尚有八、九瓶“避谷金丹”了。

    “咦?‘避谷金丹’?哈哈大概是你往昔行道江湖时,准备腹饥时食用之物罗?”

    “啊?不是不是”

    柳志宏慌急拾取散落一地杂物时,便将自己在深山绝谷中所遇之事概略说出,顿令赵秀敏难以置信的惊异问道:“啊?那那你真的是遇见仙人了?而这些玉瓶便是那些盛有仙丹的小玉瓶罗?”

    “恩自我获得这些盛有‘避谷金丹’的十二只玉瓶至今,我也仅只食用一次而己便忘了,这瓶内丹丸真怪异呢!食用之后果然便不再饥饿,而且竟会化为一团暖流,扩散至全身,使全身暖洋洋的且精舒气爽呢!”

    柳志宏不懂“避谷金丹”的好处究竟如何?但听在赵秀敏耳内却甚为惊震了!心思疾转后立时拔出瓶塞、但尚未及有何动作,立觉一股清香之气涌入鼻翼,霎时神舒气爽且灵台清明,不问便知乃是稀世灵异仙丹,不但可益气增功且可延年益寿。

    “哎呀这这这是稀世奇珍的灵药呢!柳哥哥,你你可曾将此事告诉别人?”

    赵秀敏惊异得略有颤抖之状,顿时抓握住柳志宏手臂急声问着。但柳志宏依然不觉有何珍贵的笑说道:“这事‘太昊剑’及‘朱砂笔’之事,我已曾告诉过三位师父,但他们说天地奇珍各有缘法,既然是我缘得便应归我执用,至于这些仅是一些避谷的丹药,若不长年行道江湖,便不会有偶或断食之虑.因此使用不着服食了,所以我便未曾提及,怎么?

    这些丹药恩!姑娘你若喜欢便送你一瓶好了,或许以后你行道江湖时用得着呢?。

    “真的?你你也愿将这瓶金丹送我?”

    而柳志宏却不以为意的笑说道:“哈哈这‘避谷金丹’原有十二瓶,后来我便重新盛装成满瓶的九瓶,每瓶内大约有五十余拉,便是送你一瓶后,我尚有八瓶四百多粒呢!”但赵秀敏此时似是惊喜得未曾听清他说些什么,半晌才回过神来,且激动得情不自禁,竟踮起脚在柳志宏面颊迅疾亲吻了一下,随及便羞喜的奔出房外。

    柳志宏被如此突如其来的异举,惊得恍如身遭雷击,神色惊愕呆怔的缓缓伸手抚摸着被她亲吻的面颊,内心中则是激荡、心悸、茫然、甜蜜、惶恐,五味杂陈的不知为何会发生如此之事?

    但是耳闻房外娇脆悦耳的欢笑声逐渐远去.内心中克又涌生起一股奢求,希望还能再享受一次那种感觉,然而又另有种畏怯之意.不知该再如何面对她?

    翌日清晨元静道长师兄弟三人.陪着“平地雷”赵仁贤“赵秀敏及柳志宏步出观门,并听元静道长朝柳志宏叮咛说道“柳居士!你在本观修练道法已三年余,虽然聪慧过人,已将本教经、法、符录习练领悟,但是道行尚浅,难以施展道法精髓,然而赵老令主此来,乃是专门寻你协助处理疑难之事、贫道虽尚有顾虑,但认为居土或可经此历练一番,也属好事;再者居士你仙缘深厚,必有三清教祖佑护,因此贫道师兄弟便也同意了赵老令主之请,至于详情,赵老令主自会解说,因此贫道便不须赘言了。柳居士,此去之后不知何年尚有缘相见?但本观之人永远欢迎柳居士重返本观。”

    柳志宏此时已然双目泛红、颤抖双唇,久久也未曾说出话来

    但众人皆了解他此时的心境,因此“平地雷”赵仁贤已哈哈笑道:“哈哈哈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当面不相识!三位道长,老夫虽也知晓柳哥儿道基尚浅,但老夫深信凭柳哥儿的福缘及心智,定然能助老夫达成心愿,也能安然无恙重返贵观,诚如道长所言,人之福祸早在天机之中,因此柳哥儿此去,也属应验天机劫数是否明确了”

    柳志宏耳闻两人之言,才知晓老爷爷找自己出观,必然是要肩负什么重责大任?但是自己除了勤习三年余的道经、道法、符录外,根本谈不上什么道基,甚而连道光师兄等人皆不如;若论武功更是如同牙牙学语的稚儿一般,仅习有肤浅的“天雷掌”及“迅雷身法”而已,因此自己又如何能协助老爷爷什么?

    内心疑惑不解中,却又不好开口询问,只能默默深思其中内情,直到有人扯自己衣袖时,才发觉赵秀敏正美目疑惑的盯望着自己,且娇嗔道:“晦柳哥哥你在想什么嘛?跟你说话且叫你都不理人家!”

    回神之后才发觉三位师父早已不在观门外了,而老爷爷则已往山下行有十余丈远了,因此讪讪的朝赵姑娘笑了笑,急忙背妥数年未用的背蒌后,才笑说道:“赵姑娘我们走吧!”

    柳志宏身穿一件洗得发白的布衣青衫.与身穿罗纱轻衫罗裙的美貌赵秀敏行在一起时.恍如是小姐跟随一般。

    但是他雄伟英挺相貌俊逸.且有股不凡的气质浮现,因此虽是布衣青年,但却令人不敢小视,极像是贫家苦读的书生,获得富家干金垂青同行一道。

    在此且略将唐代之时的民俗穿着解释一番,在唐代之前,妇女的穿着原本尚保守裹身,但因魏、隋之后期,西方文化经由丝路远传“长安”因此使得皇城妇女渐受西方妇女穿着影响,而逐渐有了改变,直到唐代皇城盛行了。

    在皇城皇亲国戚、高官贵族妇女,逐渐有了袒胸围臂但外罩罗纱的穿着打扮后,便逐渐蔚为风潮,遭百姓效法,故而有“唐代豪放女”的戏称,直到元、明之后,才又逐渐回复保守心态,且更甚远代的紧裹身躯仅露面、手.连颈部也有逐渐遮掩的趋势.不过在一般百姓中一来无多余金钱购置价值不菲的罗纱衣;二来罗妙衣易损,极不适家务工作,更不能穿着做粗重工作,因此尚以传统的大布衣遮体。

    但是长年行道江湖的妇女穿着,又另有不同了!虽然有些女子裸露些许胸口,但内里皆穿绸锦窄袖衣及长裤,再外罩萝纱衣裙,以免长年遭烈日曝晒,还有便是身穿紧身衫裤,外罩象征性的罗纱衣裙以利行动。

    但不论身穿袒胸露臂的仕女衣衫,或是有袖绸锦衣裤,对男女之间的交往也较开放,然而礼仪及贞节观念则是相同的。

    说话回头!

    “平地雷”赵仁贤对柳志宏甚有好感,虽然无缘将他收归本门之下,但却不放弃有任何机会拉近彼此间的关系。

    因此耳闻爱孙脆语如珠的缠着柳志宏说个不停,但却毫无阻止之意的,反而故意超前数十丈.容他俩较无避忌的交谈熟悉。

    虽然“平地雷”有心让两人同行增进情谊、但是柳志宏却心急老爷爷竟已超前三十余丈之距.因此步伐也逐渐加快紧随,而赵秀敏也只好功力略提的伴随前行了。柳志宏仅习练“天雷心法”及“上清心法”三年余,但因曾获“平地雷”灌输十年功力,并且在绝谷中日日食用各种灵果及勤修内功,再加上在“万寿宫”

    三年余的勤修,因此他自己也不知自己已身具将近三十年的功力了。不自觉的提气急行中,又已将“迅雷身法”及初悟未久的“乘云”飞行术施展出,因此跨步急行中,恍如行云流水般的柔和迅疾。

    如此一来却苦了赵秀敏姑娘了。虽然她自幼便得家人精心教导,至今已身具二十余年的功力,而且习有“奔雷轻功‘初时尚可轻松的边走边说,但行功运气时最忌开口说话,由此气机愈来愈难稳定,也愈来愈紊乱得有了喘息之状。

    尔后赵秀敏己香汗渗肤,且鼻息渐粗得甚少开口了.并且偶或娇嗔不依的要柳志宏缓行一些。柳志宏并非武林人、自是不懂武林人平日是如何习功,内家真气的深厚如何估算?飞行轻功是如何快捷?

    虽然眼见赵姑娘已浮显出疲累之状,但却未想到什么异状?尚以为女子原本便娇弱,不适吃力的工作及赶路,哪像自己往昔便惯于行走赶路!

    原本欲停足容她歇息一番,但是前方的老爷爷恍如脑后长眼一般,依然距自己两人有三十丈之距,因此又不敢停足歇息以免失去联系。内心又急又无奈的望着身侧赵姑娘。终于于心不忍的伸手握住她手臂助她赶路;并且心血来潮的将自己在山区赶路时,所悟出行走之时凋息行功之法,教导赵姑娘试施。赵秀敏虽然真气逐渐不顺的开始疲累,但芳心中却有股不服输,且不愿被他着低的倔强心性涌升,依然强撑紧随赶路,但也心知若再持久一、二刻后.恐伯便难再支撑了。突然一只大手握住右臂、一股暗劲也己托起半个身子的重量推走,顿时芳心甜丝丝的朝他羞笑着,并未拒绝他的好意;也聆听着他笑颜之语。

    “赵姑娘!在下曾自研一种适合长途赶路的呼吸调息之法,可由平稳的步伐中.循行真气便不易疲乏了,平时缓行时,当左足跨出时便吐气,右足跨出时吸气,如此便可平稳调息吐纳,若行速增快时,则可每隔两步或三步,或更多再吐纳气息,便可平衡气机不易疲累,但切忌步伐忽缓忽疾,导致岔气!”赵秀敏也是灵智过人,但往昔习功时,皆是跌坐入定修练;虽然也懂得提气轻身赶路,但也是憋住一口真气施展,待气尽之后现换气提功、(这也是一般武侠小说中,惯用的说法,时有某某人在危境中,因一口真气泄尽,且在吐气吸气的刹那间、无法提聚功力,而陷入危急中。)但从未曾想到以如此之法调息行功。况且在行功入定中,最忌外力干扰而导致岔气,造成走火入魔的危境,若是行走之时调息行功、岂不是更易走火入魔?但是两者却非完全相似,跌坐行功时,乃是催行丹田内所有的真气循行,以达循行修练增强真气,而行走调息行功,则是与打斗、奔掠时的耗功耗气相似。只不过是如此行功,可平稳气机循行顺畅,且不易亏损真气,甚而持久行功后,也略有增进真气效果。

    于是赵秀敏便在柳志宏的教导中,仅两个时辰,便已习得行步调息之技,而且也灵慧的欲在施展轻功时尝试施展,也许将可获得出人预料之外的功效。

    “平地雷”赵仁贤虽然远远超出两人,但却非不理会他俩、而是时时回道张望,或停步等候;眼见两人并肩掠行中,尚能笑颜低语不知在谈论什么?而且连连疾行两个时辰,已然出了山区行入官道之中,但爱孙竟一反往昔,毫无疲累之恋,因此虽觉疑惑、好奇,但却未曾询问。

    尔后将近六日的时光中,除了在途中休歇用膳及歇宿之时“平地雷”赵仁贤仅能与爱孙及柳志宏有短暂当面笑语之时,其余时光柳志宏皆被赵秀敏紧紧缠住,故意远离“平地图”

    不知在低言细语说些什么!

    如此一来倒使“平地雷”赵仁贤一则喜、一则忧了,喜之果然如自己所愿.爱孙已与柳志宏甚为欢颜相交了;忧之则是感叹女大不中留,竟然将老爷爷抛至一旁不理不睬,将心思全放在柳志宏身上了。但他却未料到,柳志宏及赵秀敏两人在数日的相处中,虽有种甜蜜及欢悦感在内心中涌生激荡,但两人在交谈中,却毫无一句令人羞喜的甜言蜜语,竟然是在互研武功及道法。

    而且赵秀敏在尝试服用“避谷金丹”便跌坐行功、练化、融合金丹所溢散的药性后、果然确定了金丹乃是极为灵效的增功圣品。

    因此赵秀敏除了将灵效金丹的效能告诉柳志宏外.并且每日食两粒练化增功,果然仅在六日后,便已增进了数年的功力。柳志宏原没料到自己所获的金丹竟有如此灵效,当初自己为了携带方便,便将十二瓶“避谷金丹”逐一集中盛满九瓶,而每瓶内皆已多达五十余粒之多。

    甚为后悔未曾先请教三位师父,否则便可及早知晓效用,留赠数瓶给三位师父或师兄们,用以延年益寿增进道基;当然,柳志宏既然知晓金丹可益气增功,延年益寿后,也毫不吝惜的赠送一瓶给“平地雷”赵仁贤了。

    “平地雷”赵仁贤乃是江湖武林名声震响的高人,见识阅历也极为丰富,当由柳志宏手中接过一瓶“避谷金丹”时,尚心存怀疑的认为仅是较一般灵药好上许多而己。

    然而当时尝试服用一枚行功练化后,竟神色震惊得急忙呼唤两人,严嘱不得再告之他人,否则一经泄露之后.必然将引起武林中的一场争夺浩劫了。

    因此柳志宏得知事态严重,自是不敢再轻易取出,已妥善的分藏在身上及背蒌隐处,并且听从老爷爷之言,每日服用行功练化增进功力。

    至于赵秀敏更是欣喜兴奋的一反往昔在家惰习之心,竟已少有嬉笑之态,并且每至入夜歇宿之时,皆行功修练至天明,甚而有时行经宁静之地时,也主动要求休歇练功。

    因此祖孙俩及柳志宏在走走停停,修练内功的情形下,果然使得内功各有不同的进境、其中尤以柳志宏进境最为迅速。但是如此一来原本约十一、二日的行程.便因此延误数日、费时半月余方到达,真是急坏了引领盼望的人了。

    “长安”原本是“唐”国都皇城,除了占地极广,街道楼宇宏伟,皇亲国戚、高官贵族及外邦番夷处处可见外,营生百商内所陈设的货品,也是全国之最,花费也是首屈一指的。

    直到两年前“梁王”朱全忠废帝自立后“长安“已更名为“大安府”;从此“长安”兴盛景况已非往昔了。

    由“洛阳”往“长安”的道途中,离“长安”尚有七十里左右,乃是“潼临”县城。

    “潼临县”县城本身并无名气,但城南里余外的“骊山”则是大有名气,除了近代香火鼎盛的“骊山老母庙”外,便是昔年杨贵妃常往休浴的“华清池”了,或可称为“贵纪池”晌午过后未时初“潼临”东门外的往来行旅中“平地雷”

    赵仁贤引领着柳志宏及赵秀敏快步进城,并且足不停顿的行往城北大街。

    “嗨终于到了,柳哥哥,唐伯伯便住在城北大街,还有柳哥哥,咱们方才说好的事,你可不许反悔喔!”

    前行的“平地雷”赵仁贤闻声之下,虽不知他俩曾有何说定之事,但却不能不吭一声的任由刁钻孙女欺负柳志宏,因此立时笑叱道:“敏儿别胡闹!不许胡缠为难你柳哥哥,有什么事以后再慢慢说!”

    “嗨!爷爷您可别冤枉人哦,是柳哥哥自己答应要在事毕之后与咱们同往‘金陵’一行的喔!”“啊!赵!”

    娘方才在下并末”在旁的柳志宏耳闻赵秀敏之言,顿立对急声欲拒

    但是突见赵姑娘柳眉一挑,美目睁得圆滚滚的盯望着自己,不由心中有些发慌只得改口说道“赵爷爷方才晚辈是是答应赵姑娘事毕之后回程时先往‘金陵’至贵府小住但眼见那双圆滚美目连眨,只得改口说两日,但似乎尚不能获得满意,只得又改说三日,可是依然不能得到首肯,似乎尚须增加时日才行。

    柳志宏内心甚为无奈.但心知不能再依顺她的心意.否则以后恐怕会没完没了,因此断然以三日为限;并且不敢再看那张嘟嘴狠盯自己的娇颜。

    “平地雷”赵仁贤眼见两小神色,顿时内心窃笑,但故做不知的立时笑说道:“哦原来如此?哈哈哈好哇!倒时柳哥儿便可见见老夫家中那些不成材的儿孙们喔没

    丫头例外!丫头例外”

    通往北城的大街两侧,俱是一些高楼阔院的富家宅屯,在每户深广庭园的巨榕耸立柏林中,皆有数幛雕楼耸立枝叶间,可见北大街乃是城内富贾聚集居地了。左右各有一座蹲坐卷毛石狮子的高阔巨门前,有两名头戴八角帽的家丁静立,另有一名年约六旬的灰衫老者,则神色焦虑的不停踱步,且不时望向大街往来路人。

    灰衫老者突然聚目望向由南行近的路人,接而神色惊喜的抢步迎向人群中的一老两少,且恭敬的躬身说道“二爷您老终于驾临了,老爷这些时日皆眼巴巴的等着您呢!您若再没到,老爷又将派人往‘金陵’去了!”

    “哈哈哈唐忠你还是老样子,一点也没变、大哥他现在可在家?”“在

    在老爷这些时日从未曾出远门,您老快请吧!喔二爷!这两位公子、小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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