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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小说网 www.quanben.ac,恶魔的枕边人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bsp;花穗仰起头,深吸一口气。

    “花穗,又是你,你在搞什么?”

    “闭嘴!你这变态色老头!”花穗吼出大快人心那句话。“我辞职!你们慢慢去搅和吧,我不跟你们鸟烟瘴气了。”她说完,转身就走。

    “好啊!我们走。”柳丁班老师率先起义,把课表扔到那对错愕的男女脸上。

    “对啊,再待下去,都要发疯了!”奇异果跟进。

    “走啊走啊,跳槽到别间去吧,再受这两人的婬威,我不如去当无业游民。”月眉也响应辞职行动。“花穗走,我也走,反正我是为了花穗才留下的。”她大嚷着,把桌上的幼儿教具踹到地上去。

    “你们、你们造反了!”园长大叫着。

    “对,就是造反!”众人喊道,娘子军们发威了。

    砰砰砰砰,巨大的声音响起,伴随男女的哀嚎声,大量的器材往不知悔改的两人身上飞去。

    花穗压根儿没听到众人的附和,已经奔到门外去了。她太过气愤,怕继续待在里头,会忍不住用圆规戳死那一对嫌贫爱富的势利眼男女。

    她奔到幼稚园外,站在公车站牌下直喘气。她想回家、想见冷天霁,窝在他宽阔的胸膛里,好好的抱怨发泄,把这阵子的委屈全告诉他…

    “花穗?”男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说在前头,我绝对不会回去!”她头也不回的说道,以为是老板追了出来,想挽留她。她双手插在纤腰上,怒气未消,硬是不肯回头。

    不行不行,说什么她都不回去,就算给她加一倍的薪水,也不能让她回心转意。

    那个李芳农,简直可恶透顶!下次要是再让她遇见,她要…咚!凌厉的手刀砍在她颈间,她低哼一声,眼前一片昏黑,软软的倒下。

    两个黑衣人接住她,迅速将她扛上一旁等候的厢型车。

    七、花穗发出一声呻吟,缓慢的睁开眼睛。

    映入眼中的是一张好美好美脸儿的大特写。那张绝美的娇靥正俯视着她,清澈闪亮的眼睛轻轻眨动着,睫毛很长,五官像欧洲瓷娃娃那么精致,肌肤像初雪,柔软的红唇像花瓣,绝世美人也不过如此。

    要不是能感觉到疼痛,花穗还真要以为,自己瞧见天使了!

    仔细一看,美丽的脸庞并不是完美的,在这女人的额角,有一处白色的伤痕,像是她之前曾受过伤,刚刚才痊愈。

    “呃,你是…该死,好痛!”花穗低咒一声,勉强坐起来,发现正躺在一张沙发上,一条冰冷的毛巾从她额上掉落。

    看样子,这女人不但生得美若天仙,心地也不差,之前都在照料她呢!

    这是一间宽敞的房间,厚重的窗廉遮住阳光,让四周看来很阴暗。仔细一看,房间的另一端坐着好多沉默的人们,静静的瞅着,气氛诡异得很。

    那美丽的女子见她醒了,惊慌的站起来,像头被吓着的免子。她穿着紫蓝色的丝绒衣裳,姣好的身段十分动人,裙摆在她移动时像海浪般摇曳着。

    “安琪。”角落里,传来低沉的声音。

    听到那声叫唤,蓝衣美女整张脸儿都亮了起来。她迅速回身,退到一张椅子旁轻缓的跪下,伏在一个男人的腿上像猫儿那么温驯。

    那个男人有着很深的轮廓,以及君临天下的气质。他坐在黑暗里,黑蓝色的目光盯着花穗,一手娴熟的抚摩着蓝衣美女的长发。

    “这个女人,就是这次最昂贵的拍卖品。各位贵宾有优先权,能事先瞧见,决定是否下标购买。”一个穿着灰色西装的主持人,恭敬的说道,介绍她的方式,像是在介绍一件商品。“这个女人,属于特殊血型的A亚孟买型,拥有逵克最需要的心脏,只要将她的心脏赠与逵克,那位逵克势必感激涕零,对各位在欧洲的活动,也有莫大的助益。”

    “拍卖品?是指我吗?”花穗很有礼貌,举手发问。

    主持人略微错愕,没想到她还能如此冷静。“是的。”

    花穗眨了眨眼睛,视线在众人身上转了一圈,发现这些人的气质,都让人不寒而栗,而其中最显眼的,当属那个有着黑蓝色眸子的男人。

    这些男人群聚在这里,莫非全是为了她?

    嘿嘿,换个角度来说,她这个失业劳工,其实还满“抢手”的嘛!

    不过,就不知道她家那个占有欲极强的老公,有没有她这么幽默了。他要是知道她被绑来,还任一堆男人评头论足,像头待宰小猪般待价而沽,肯定气炸了。

    想起冷天霁暴怒的样子,花穗不禁打了个冷颤,为了避免尸横遍野,她还是尽早回家的好。

    “我想,你们还是放开我比较好。”她很好心的劝说,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这才发现,她原本的衣服不见了,如今穿在身上的是一件黑色的贴身丝绒礼服,样式虽然简单,但是剪裁特殊,完全勾勒出她美好的身材。

    在她的颈间,还躺着一条沉甸甸的绿宝石项练。宝石闪亮的光芒,刺痛了她的眼睛,以她女人的直觉判断,这绝对是真品。

    哇,这些人为了打扮“货品”可真是下足了本钱啊!

    比起之前的套装,她当然更喜欢这件衣服。不过,唔,他们要是能将套装还给她,让她有穿有拿,那就最好不过了。

    “小姐,恕难从命,你是今晚的拍卖品,买下你的人,才能决定你的去处,买主可以决定是要释放你,或是享用你,还是挖取你的心脏送给逵克。”最荒谬可怕的话,主持人仍旧说得很礼貌。

    花穗克制着心中浮起的那阵拿鞋跟塞进主持人嘴里的冲动。看在衣服这么漂亮,蓝宝石又闪闪动人的分上,她决定宽容些。

    “我丈夫是冷天霁。”她淡淡说道,很有同情心的看着众人。唉,她要是真有什么损伤,老公肯定抓狂,到时候这儿所有人的都要陪葬呢!

    “谁?”主持人皱起眉头。

    “‘绝世’的屠夫。”

    啪啦啪啦,好多酒杯都被捏碎,所有人的脸都扭曲了。

    看到老公如此有名,花穗满意的点点头。

    “‘绝世’。”有着黑蓝色眼睛的男人低声重复着,把这两个字说得像是世界末日的前兆。

    他手中的酒杯也破碎了,鲜血混合美酒洒落下来,脸色阴惊得好吓人,室内刮起一阵飕飕寒风,温度霎时间降至冰点。就算他不再说话,但是锐利的眼神已经让人不寒而栗。

    在他虱的时候,那安琪挪动身子,细心为他挑掉伤口中的玻璃,取出丝质手帕,仔细的包扎他手中的伤。

    而后,她亲吻着他握起的拳,抬头仰望着他,温柔而惹人怜爱。那模样就像是,他是她的世界、她的神只,她存活下来唯一的理由…

    男人的怒气,在安琪柔顺的伺候下,逐渐消失无踪。他轻抚着她的发,缓慢而仔细,眸光变得深浓炙热。

    那样的表情,看得花穗有些脸红呢!她也常在冷天霁的脸上,看到同样的表情。

    想到丈夫,她更是归心似箭,举步往门口走去。

    “很好,报上这名号你们就知道了。大家都熟吧?都算是‘朋友’吧?”她缓慢的往门口移动。“那,就看在他的面子上,当作是误会一场,我先走了。呃,还有,这件衣服跟项练就当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谢谢你们了。”

    走到门口,她握住门把,突然几个黑影闪来,好几个黑衣男人把她团团围住,硬是不让她通过。

    “你们没听清楚吗?”她叹了一口气,双手插在纤腰上像在教导小朋友般,很有耐心的重复。“我的丈夫是‘绝世’里的屠夫,要命的话就快让路。”她苦口婆心的劝说着。

    再一次的重复,只是加强了效果,这次不只是捏碎酒杯那么简单了。绝大多数的人突然从沙发上跳起来,阴狠歹毒的模样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狼狈与慌张。

    那些人争先恐后的奔向门口,头也不回的逃出去,尽快跟花穗划清界限。他们拨开花穗,全像没受过国民生活礼仪的野蛮人仓皇的逃命去也。

    “喂,排队啊,啊…不要推我嘛!”被拨开的花穗格外火大,气得杏眼圆瞪,但比起力气来,偏又弱于这些急于逃走的男人,只能无奈的在一旁干瞪眼。

    “喂,我都还没走,你们跑那么快做什么?喂…”

    没人理她,全都脚底抹油,瞬间溜得不见人影。

    满屋子的人,转眼清得格外干净。只剩下慌乱的主持人,以及那显眼的一男一女。

    “抓住…抓住她!”主持人的声音虽然颤抖,但是还算坚定。“不过,轻一点,别伤了她。”他说出但书,口吻就比较软弱了。

    黑衣人们伸出手,轻手轻脚的握住她。知道她的靠山后,这会儿再也不敢像之前那样粗鲁的敲昏她了。

    “喂,我说的话,你们听不懂吗?”她扫视着这些人,只见他们脸色苍白却仍坚守岗位。

    看见他们的态度改变,花穗胆子也大起来了。“我的脖子好痛,刚刚是哪个人打我的?”她的眼睛扫了一圈,黑衣集团畏罪的垂头看地面。

    “要是告诉屠夫,他不知道会不会生气。”她开始大声的自言自语,眼睛瞄啊瞄。

    全体黑衣人整齐画一的开始“皮皮抖。”

    “嗯,要是有人拿冰毛巾来让我敷,我倒是可以大人不计小人过。”她很宽宏大量的说道。

    咚咚咚,一个黑衣人匆匆忙忙把冰毛巾拿来,替她敷上。

    “很好很好。”她满足的吁了一口气,舒服的坐回沙发椅上。

    老实说,她心里很清楚,一旦发现她被抓,冷天霁肯定马上行动,她会遭遇真正危险的机会,根本微乎其微。

    看看这会儿,自己被伺候得比慈禧太后还要舒服,她还怕丈夫太早出现,坏了她的小小恶作剧呢!

    主持人开始擦汗,口气也没之前那么冷静了,他怯生生的走到男人身旁,一脸的期盼只差没跪下来,求这男人开口出价。

    “您对这女人感兴趣吗?”他满怀期待的问,用眼神恳求对方。

    天啊!最热门的拍卖品竟是屠夫的妻子,这商品只怕变得半点也不热门,反成了烫手山芋,哪里还能期望靠她赚大钱?不流标就已经是万幸了。

    黑蓝色的眸子,好不容易从安琪无瑕的脸儿上移开,不耐的睨一眼主持人。

    “我跟‘绝世’有恩怨,他们的人,我不想沾。”他冷漠的拒绝,高大的身躯缓慢从椅上站起,一手将柔若无骨的安琪扶起,坚实的手臂圈住纤细的腰。

    “但是,买下这女人,就能卖人情给逵克啊!”主持人嚷着,只差一个麦克风,就很像在夜市做跳楼大拍卖的小贩。

    “那军火贩子是死是活不关我的事。”他不留情的回答,迈开步伐往门外走去。

    主持人欲哭无泪,眼睁睁看着最有能力,也是最有胆量的买主,就这么头也不回的走了。

    “那,我也走了。”花穗摸摸鼻子,又想开溜。

    “不行!”

    她马上转过身来,护住颈间的项练,一脸严肃,打算跟那块蓝宝石同生共死。

    “话说在前头,项练我可不会还你。”她先声夺人。

    退货时,总不会要货物把包装纸脱下来吧?

    “你是拍卖品,不能走。”主持人咬牙说道,就是不肯放手。

    花穗翻翻白眼,有些哭笑不得。“买主都跑得一个不剩了,你还想要怎么样?”有卖方却没买方,这生意要怎么做下去?

    “他们是有优先挑选权的VIP,接下来,我要带你去会场鲍开的拍卖。”

    啥?

    花穗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开始用力的摇头。要她登台,被一大群陌生男人评头论足?不行不行,说什么都不行,好歹她也是前任的幼椎园老师,又不是跳钢管舞的喷火女郎,怎么可以随便抛头露面?

    最重要的是,老公肯定不会允许她的身子被别的男人观赏。要是他火起来,挖掉那些人的眼睛,她岂不是罪过大了?

    “不行,我是良家妇女,我妈妈说过…啊──”黑衣人们一声不吭,默默将她挤到门口不是好心的想送她走,而是打算以人海战术,将她挤到会场去。

    “喂,不要靠过来。唉啊,我自己会走啦!”这招果然有效,为了不被黑衣人们“夹住”她只好边走边退,无奈的顺从他们的路径前进。

    离开那间房间后是一条金碧辉煌的走道。花穗仔细观察,猜测这大概是在一栋豪华饭店内,果不其然,路过几处转折后,一行人经过饭店宽阔的大厅。

    这儿人来人往,但是她没办法开口求救,知道就算开口,这些人也会把她逮回来。唯今之计,她决定乖乖的,暂时顺从这些人,等待冷天霁来救她,省得节外生枝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饭店里奢华得很,宽阔华丽的壁画、精雕细琢的石雕跟五彩缤纷的喷水池,都让花穗目不暇给。她一面走着,一面猜测,在这种饭店里消费一晚,要耗去多少新台币。

    “花穗!”很熟悉的声音响起。嗯,这声音不论在哪里听来,都是这么讨人厌。

    花穗回过头来,诧异的看见熟人。哇,不得了,还是讨人厌的二次方,连胖敦敦的园长都跟在李芳农身边。离开园长夫人的管辖后,这两人大方的手勾着手,亲密的样子让人看了起鸡皮疙瘩。

    李芳农的眼睛,雷达似的在花穗身上扫来扫去,从那件名家设计的礼服,瞄至那一票“护花集团。”她的错愕在瞧见蓝宝石时到达巅峰,眼珠子差点没凸出来。

    她的视线黏在花穗身上,拔也拔不开。无法想像,为什么两天不到的时间,花穗这穷小鸭竟然飞上枝头,成了只凤凰,不但有保镖随身保护,还穿戴着最昂贵的衣衫首饰?

    她这些年来,靠着陪伴男人挣来的首饰衣服,加起来可能都还不到那条蓝宝石项练的零头。

    “花穗!”园长一瞧见她,就满脸憎恶外加痛恨至极,活像跟她有不共戴天之仇。“你这女人,我正好要找你!你自己辞职就算了,还鼓吹其他人跟你一起走,是存心想看我的幼椎园倒闭是不是?这样你就高兴了?嘎?”

    花穗呆滞,鸭子听雷似的望着鬼吼鬼叫的老板,那胖胖的身子急促的冲过来,不知是要找她算帐,还是把她痛扁一顿。

    “呃,老板…不,前任老板,我劝你还是不要过来。”瞄一眼四周铜墙铁壁的黑衣集团,花穗很好心的提出警告。

    “不要过去?”胖脸扭曲在一块,像颗没捏好的包子,快看不见五官了。“你这女人,是怕我是吧?嘎?说啊!”园长不听劝告,咆哮着执意逼近。

    大概是因为心情不好,害怕屠夫随时会冒出来,黑衣人们用的劲道格外充足,把这送上门来的胖男人当沙包似的猛力一踹。

    “啊…”哀嚎一声,园长像颗球儿凌空飞过大厅中央的喷水池,被踹得很远。

    李芳农还是站在原地,死瞪着花穗的项练,拳头握得紧紧的甚至没有去搀扶惨叫连连的男人。

    “噗!”

    真是糟糕,虽然身陷危机,但是当园长挨踹的那一瞬间,花穗竟然忍不住笑出来,她迅速低头,伸手遮住粉颊,掩饰狂笑的冲动。

    上帝啊,佛祖啊,请原谅她的坏心,但是…但是…看见园长被踹的时候,她真的好开心喔!

    突然之间,花穗对这些黑衣人有了一些好感。

    决定了,等会儿老公来的时候,她会记得要他手下留情,不要欺负这些人,只要稍微“教训”他们一下,别让他们再欺负弱女子就好。

    “你是勾搭上哪个男人?才刚辞职,转眼就穿金戴银了。”李芳农总算开口,恶毒的质问,嫉妒得眼睛都红了。

    花穗摸摸颈间的项练,露出苦笑。“是他们找上门来,可不关我的事。”她往前踏了一步,充满希望眨着眼睛。“你要是有兴趣,咱们来交换如何?”这不正好吗?李芳农想结识有钱人,而她又正想开溜。

    黑衣集团马上挡上来,组成人墙,坚决不让两人交换。

    “你看,不是我不愿意喔!”花穗耸耸肩无奈的摊开双手。她转过头去,看着不耐烦的主持人。“要不要分条项练给她?她大概就会心甘情愿让你拍卖。”她建议道。

    “我要这女人做什么?别说会让我赔钱,说不定还会让我丢脸。”主持人丢来冷漠的一瞥,客观的评价,严苛得让人发抖,能够彻底摧毁一个女人的自信。

    李芳农气得脸色惨白,伸出的食指抖啊抖。“我?赔钱?丢脸?凭我这身材脸蛋,难道…”

    “眼皮,割的。鼻子,垫的。胸部,假的。”不狼拍卖会的主持人,真是目光犀利。

    花穗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照着主持人所提的部位,一一的仔细检查。哇,要不是主持人点破,她还真看不出来,李芳农在身体上“投资”了不少呢!

    “你──”涂满化妆品的脸蛋,恼羞成怒的扭曲着。

    “这女人,配刚刚那个男人倒是相得益彰,不过真正的买家不可能看得上眼。”主持人下了结论,转身往电梯走去。

    为免夜长梦多,他打算尽快把花穗卖了,免得屠夫突然出现,到时候这儿只怕要血流成河。

    脸色苍白的李芳农,紧靠着墙壁,软弱的滑坐在地上,震惊过度的猛摇头。

    心中对黑衣集团的好感,持续激增中。

    花穗带着坏坏的微笑,将李芳农与倒地不起的园长抛在脑后,被簇拥着进去豪华的特殊电梯。

    拍卖“特殊”商品的地点,活像是歌剧院的舞台。四周有深红色的丝绒廉幕,舞台上聚集着闪亮的灯光,以及很奇怪的刑具。舞台下,则有着数十个隐密的小棒间,-个隔间里都坐着人。

    花穗被推上台,被扣上刑具,双手分开横绑在木架上,看来活像是要送上火堆的乳猪。从她这个方向,倒是能把底下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许多买家大概为了隐藏身分,还特地戴着面具进场。

    “我的丈夫是‘绝世’的屠夫。”她一被绑上台,就故技重施,气定神闲的对着台下说出这句话。

    果不其然,没让她失望的,舞台下当场清场一半以上,剩下寥寥无几的几桌人。

    花穗的脸上出现狡诈的笑容,看着猛擦冷汗的主持人。嘿嘿,老兄,不放人是吧?本姑娘照样有办法,让你的生意做不下去。

    “各位…各位…请稍安勿躁,我保证,这个拍卖品绝对值回票价。”主持人绞干手帕,连忙出声挽留买家大爷。

    开玩笑,人都已经掳来了,“绝世”里那些不得了的人物大概也全得罪光了,既然横竖都逃不过一死,不论如何,也要把这摊生意做成,赚饱了钞票,他才能死得甘愿些。

    “你好坏,鼓励他们送死。”花穗摇摇头,泄愤的踹主持人一脚。

    主持人跳开,离开她腿儿的可及范围,继续游说下头的宾客。“这个女人,是今晚最受瞩目的拍卖品。她拥有逵克亟需的心脏,买下她,无异是握有逵克的生命之钥。”他握着木槌,谨慎的环顾四周,再看一眼门口。还好还好,屠夫还没赶到。

    “这次的拍卖品,底标是五千万美元。”他公布标价,屏气凝神的等待。

    五千万美元!

    花穗喘了一口气,眼睛瞪到最大。“这么多钱?你去抢劫比较快吧?”她就不信有人会有钱没地方花,把钱洒在这里。

    “喂,我说了,我是屠夫的妻子,你敢动我,到时候他来了,我可救不了你喔!”她提出最后警告,这几句话又吓得好几个人夺门而出。

    会场一片死寂,哪里像是热闹的拍卖会,简直像是在守灵时的追悼会,连针掉落在地上的声音都可以听得见。

    一个脸上有疤、生得虎背熊腰的男人,打破岑寂走上台来,一手抚着下巴,不怀好意的瞪着花穗。

    “你是屠夫的女人?正好,那家伙跟老子还有仇没了呢!”他冷笑着,抚摩脸上的狰狞刀疤,接着瞄往她光滑无瑕的脸蛋。“我正巧准备去欧洲发展。不如买了你,玩残玩破,在你脸上留道疤,再挖了你的心去卖给逵克,把躯壳扔回给屠夫。”他喃喃说着最可怕的话。

    花穗全身紧绷,到了这紧要关头,终于开始感到恐惧。之前瞧见讨人厌二人组遭受教训的愉快,这会儿也消化得差不多了。

    该死啊,那个万夫莫敌的英雄老公,怎么到现在还不出现?反倒是先冒出一个之前吃过苦头的仇家,如今迫不及待,正想拿她这弱女子泄愤!

    眼看魔爪就要伸到脸上来,花穗颤抖的紧闭上眼睛,不敢看那人的表情,怕自己会因为恐惧与恶心,当场吐出来。

    时间像是挑好似的,在她闭眼的瞬间,黑暗中一道银光闪过,一把飞刀划破空气。飞刀不偏不倚射中刀疤男的手背,直接穿透掌骨,刀尾还不断震动,可见出刀者力道有多强大。

    “啊!”刀疤男惨叫一声,握着鲜血直冒的掌,睁着通红的眼睛吼叫。“谁?是谁?哪个王八羔子敢偷袭我?”他气疯了。

    没人吭声,所有人的视线,有志一同的看向角落那个黑暗的高大阴影。

    那阴影缓慢的、一步一步的走上台前来,高大健硕的身躯裹在一袭暗色的披风里。连他的脸部,也戴着皮制的面具,众人只能看见他的薄唇,以及那双黑眸穿透面具射出的锐利目光。

    狂狮成了病猫,基于丰富的江湖历练,马上知道这男人不简单,光看那双冷酷的眼睛就让人手脚发抖。

    “滚。”简洁有力的单字,表达无限的权威。

    “办不到,这女人是…”话还没说完,一个凌厉的侧踢正中心窝,让他猛的飞起掉落在餐桌上。

    花穗惊吓得无法呼吸,只能瞪着蒙面男人,双腿开始发软。天啊,只是一场拍卖会,用不着这么残暴吧?这些人的礼仪课程,肯定都不及格。

    刀疤男的虚张声势被中途打断,倒在地上双眼翻白、口吐白沫,当场辫厥过去。黑衣集团默默的将他扛出去。而标下花穗的荣耀当下“让贤”给新登场的蒙面男人。

    换了一个新角色,花穗又搬出老台词。不过这回,她的声音颤抖,跟之前冷静的模样相差十万八千里。

    老天,这男人的气势好惊人,光是看他的眼睛,她就觉得头皮发麻。

    “我警告你,我的丈夫是…唔!唔唔!”皮制的手套准确的塞进她嘴里,有效的制止她的叫嚣。

    花穗用尽全力,赏给那人一个“你死定了”的眼神。但那男人不理会,脱下手套的黝黑指掌大胆的往她伸来。

    “唔唔唔唔…”想吼、想叫、想哭,但是她吐不出半个字,只能唔唔唔。

    那男人的指格外热烫,还带着厚厚的硬茧,触摸她颤抖的粉颊时,带来异样的刺激,让她抖得更厉害。

    男性的肌肤滑上她柔嫩的唇,反覆的流连触摸,像是在审查着货物,又像是在诱惑她张开唇。他抚摩她的方式,格外煽情,不放过任何一寸肌肤。

    她无助的看着蒙面男子,用眼神恳求他,希望他大发慈悲放她一条生路,最起码不要再用这么可怕的方式,欺凌她脆弱的感官。

    他回望着她,面具遮盖的脸庞看不出表情,只有那双看着她的眼睛,像是有火焰在跳跃,又愤怒、又释然,有着好复杂的情绪。

    而被他摸到的地方,就像是被火烫伤似的,**辣的,说不上是疼痛,还是其他的感觉。恍惚之间,那些肌肤上传来的感觉,像是冷天霁抚摩她时,所产生的酥麻搔痒…

    呜呜,她一定是吓糊涂了,不然,怎么会把这可怕男人,跟冷天霁联想在一起?

    他用最缓慢的速度,最仔细的方法,抚摩着她裸露在衣服外的脸部、颈部,以及双臂。虽然没有触及更隐密的地方,但是那只手抚摩她的方式,却像是她正**着全身,任由他宰割…

    花穗瑟瑟发抖,被这可怕的触摸逼得快哭了。她紧闭上眼睛,像是不去看他摸她的景况,就能少被污染一些些。

    呜呜,她已经结婚了,这男人不可以这么摸她啊!

    蒙面男人徐缓的开口,用着低沉沙哑的声音说出了一个让花穗心跳停止的数字。

    “好,五号买主喊价一次、两次、三次。”主持人用力敲下木槌,差点喜极而泣。

    “本拍卖品,卖与五号买主。”他喊得格外大声。

    花穗泪眼汪汪,猛摇着头,却仍被那些人抓下台去,往蒙面男人指定的房间送去。

    呜呜,她不要啊!老公啊老公,快来救她啊──

    八、“唔唔…唔唔唔唔…呜呜呜呜呜…”

    猫咪似的哭鸣声,在偌大的豪华卧室里响起,铺着黑色丝绒的木雕大床上,娇小的身子虽被五花大绑,还尽力的扭动,企图挣脱。但是活虾般扭了半天,绳子却仍绑得牢牢的。

    真是可恶透了!

    花穗躺在床上,累得直喘气,泪眼汪汪的瞪着床上的丝绒布幔。

    黑衣人们做足了售后服务,不但将她扛到蒙面人指定的房间,还将她四肢大开的捆绑在床上,裙摆自动往上翻卷,露出她修长的腿儿,让她觉得凉飕飕的。天啊,她的脸都快丢光了!

    门口传来声音,有人进了这房间。

    花穗的神经紧绷,咬紧嘴里的手套,竖起耳朵倾听动静。

    阴影出现在床边,透过黑色丝绒看去更加神秘莫测,那道透过面具射来的锐利视线,让人心里发毛。

    她可以感觉到,这个该死的面具男人,视线缓慢的从她光裸的足一路往上审视。呜呜,讨厌!她都要被这人看光了,老公要是知道其他男人侵犯了他的特权,肯定会很生气的。

    大床的另一边下沉,男人的重量缓慢靠过来,花穗的眼睛瞪到最大,虽然说不出半句话,但是惊恐的小脸,已经充分表达她的心情。

    蒙面男人俯视她,子她良久良久,直到她呼吸快停止时,才有动作。

    他缓慢的拾起放在床边的丝巾,擦过她裸露的手臂内侧。

    冰冷的丝绸布料滑过肌肤,带来火花般的触觉上让她无法呼吸,只能颤抖,既想紧闭双眼却又没那个胆量。要是在她闭上眼睛时,蒙面男人对她做出什么可怕的事,那怎么得了呢?

    “呜呜…”花穗发狂似的猛摇头,无法抵抗这男人的一举一动。

    看来,在挖出她心脏前,蒙面男人另有计划。

    想想也是,花了那么大一笔钱买下的东西,换做是她,也会“善加利用”务必榨干剩余价值,才剖开胸膛拿心脏去救那个独裁者。

    但是,呜呜,不论他想如何“榨干”她,她都不愿意奉陪啊!

    男人俯下头来,炙热的气息吹来,他以唇擦过她的发,她紧张得全身颤抖,闭上眼睛不敢看。

    朦胧之间,花穗产生错觉,像是闻见属于冷天霁的气息…

    他拿开她嘴里的手套,仍以阴暗的黑眸莫测高深的看着她。

    小嘴一得到自由,花穗唇儿一张,僻哩啪啦的开始游说。“我警告你喔,我的丈夫是‘绝世’的屠夫,他可是很凶很凶的,你要是碰我,他肯定会非常不高兴。”为了自由与贞节,她卯尽全力,努力苦劝。“你最好现在放开我,那么我纺,绝对不会透露半句,我们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她很大方的说道。

    男人无动于衷,仍是俯视着她,呼吸扫过她的粉颊。

    “喂喂喂,回头是岸啊!”她像个积极的传教士,小嘴不停的动着。

    面具外的半张脸,仍旧酷得像石像,没半点反应。

    糟糕,这男人是聋子吗?

    “我警告你,你要是碰我一下,我老公就会把你碎尸万段。”劝说不行,换恐吓登场,小脸硬是装出狰狞模样。

    男人的唇缓慢的游走,来到她的唇上,伸出热烫的舌,缓慢的舔过。

    花穗吓得呆了,身子剧烈抖了一下,脑子里一片空白,震惊于如此煽情的动作。半晌之后,她才回过神来,开口便骂。

    “你这王八蛋,调戏良家妇女的…呃,唔──”咒骂的声音因为男性唇舌的覆盖闯入,瞬间变成惊慌的低吟。

    男人罔顾她的威胁,决心享用她这道可口的大餐,侵占了柔嫩的红唇,舌尖灵活的喂入她口中,纠缠搅弄柔嫩的香舌。

    呜呜,老公,救命啊…救命啊…

    花穗惊慌的感觉到,这男人的吻格外热烫生猛,大掌伸到她脑后,将她压向他需索的唇。

    “唔!”她瞪大眼睛,绝望的挣扎着,手上的绳子不知何时已经被解开。

    花穗的双手抵在对方胸膛上,难受的挣扎,不断的敲打。呜呜,讨厌讨厌,她不要啊…

    男人任由她打着,仍旧霸道的抱住她,吻得更深更热烈,用尽之前曾对她做过的方式,尽情吮吻柔嫩的小舌。

    这个吻好激烈、好煽情、好…咦,好熟悉?

    挣扎不休的身躯缓慢的软了下来,泪眼汪汪的眼儿缓慢睁开,渐渐浮现狐疑的神色,花穗不再痛扁对方,弯弯的眉儿皱拧着,开始客观的回忆与比较。

    虽然这辈子,吻过的男人只有冷天霁一人,但是她也知道,一个男人的吻不可能如此神似于另一个男人。

    更何况,两者还同样有着健硕的身躯、结实的胸膛、同样的气息与霸道,就连此刻,抵在她柔软小肮上的灼热硬物,都是她再熟悉不过的…

    热烫的唇舌缓慢的离开,好不容易结束这一吻,她的眼儿仍瞪得圆圆的。

    他看着她没说话。

    花穗瞪着对方瞧,一双小手悄悄溜出去,探到他的脑后,解开面具的皮绳。

    一张她再熟悉不过的英俊脸庞,赫然出现在眼前,证实她的猜测。

    瞬间,各种情绪蜂拥而来,有喜悦、有释然、有不敢置信…

    还有多得不能再多的愤怒!.“你!你吓我!”花穗狂怒的喊了一声,像头被触怒的小母狮冲进他怀里,抡起粉拳猛打,这个戴着面具,戏弄她、欺负她的男人,不是别人,压根儿就是冷天霁!

    呜呜,打死他打死他,他竟然那么坏,蒙起脸来戏弄她,刚刚有那么一刻,她差点以为自己会清白不保。

    “不吓吓你,让你有些警惕,下回你不知又要闯出什么祸。”冷天霁瞪视着她,随她发泄痛打,小雨似的粉拳,对他来说无关痛痒。

    “我哪有闯祸!”她对着那张俊脸嚷着。

    俊脸阴沉,不答反问。“我警告过你,不少人想要你的命,你为什么还要独自离开幼椎园?”

    “不告诉你。”气愤他恶劣的欺骗,她火气也冒上来了。

    “要我把你翻过来,狠狠痛打一顿吗?”他浓眉皱拧,瞪着她气呼呼的脸儿,双手刺痒着,渴望“照料”她可爱的圆臀,打醒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人。

    “你敢!”她挺起胸膛,跟他卯上了,之前客气生疏的语气,早在知悉他真面目时烟消云散。

    “你说我敢不敢!”冷天霁咆哮道,握住她纤细的肩膀。“该死的,你差点吓掉我好几年的命!”他对着她的脸吼道,双眼快要喷出火来。

    知道她抛不下工作,他在幼椎园周围埋伏了人手,随时保护她的安全。哪里知道,这个小女人竟然胆大妄为,上班时问擅自外出,轻易就被人掳走。

    是火惹欢尽力安抚,言明情况都在控制中,他才按下狂猛的怒涛,重拾理智,思索该如何营救她。

    听出他暴躁的口吻里全是隐藏着对她的关怀,她的心瞬间软了下来。怒气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满心的委屈与胆怯。

    花穗扑进他怀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呜呜,我…我、我实在待不下去了嘛!”她委屈的衔着红唇,抽抽噎噎,哭得梨花带雨。“我只想、只想…呜呜,我想快点见到你…呜呜…”她扑进他怀里,把他抱得紧紧的。

    这句简单的话,神奇的消去他所有怒气,随着她的哭泣,他的心也融化了。

    这个小女人就是有能耐,用最简单的句子、最美丽的笑容,除去他胸中癫狂的愤怒。

    只有在花穗身边,他的心才能得到平静,血腥与愤怒,逐渐从他的生命中淡去。

    怒气慢慢褪去,冷天霁拥抱着她,感受到她的啜泣后的轻颤,以及芬芳的气息。他抚摩着她的发,轻轻印下一吻。

    知道危机过去后,她尽情哭泣,从他放松的身躯,以及温柔的轻抚下,知道小屁屁不再有被痛扁的危险。

    花穗先用他的衬衫擦尽粉颊上的泪水,接着才抬起头来,红唇仍是嘟着的。

    “我脚痛。”她委屈的说道,双脚到这时还被绑着。

    冷天霁起身除去绳子,将脚踝护在掌心,仔细的按摩着。

    “下次,绝对不可以再这么吓我了。”她提出警告。

    “只要你此后乖乖的,不再往危机里闯,就不会再发生这类事情。”他虽然有些心疼,却仍提出但书,没让她牵着鼻子走。

    “以后大概也没这机会了。”她叹了一口气,从长长的睫毛下偷瞧他的表情。

    “我辞职了。”她小声说道。

    家里少了一份薪水,他会不会很辛苦?

    但是,有那种老板,她偏又再也待不下去了。再说,以老板爱记恨的性格,之前挨了那一脚,早把罪全往她身上堆来,她不被追杀就该偷笑了,哪里还敢厚着脸皮回去上班?

    “为什么?”他挑起浓眉。以花穗温婉的性格,肯定是遇上天大的事,才会刺激得她递出辞呈,主动放弃薪水及遣散费。

    “我受不了他们的势利眼。”她坐起来,靠在他怀里,食指习惯性的在他胸膛上画啊杯。“贫穷没有错啊,人不能以贫富来分等级的,像是我家很穷,但是爸妈给我与花苗好多好多的关爱。有些东西是钱买不来的。”她轻声说道。

    娇小的身子软软的靠进他怀里,舒服的枕着他的肩,这已是她最熟悉的姿势。

    “所以,我想在能力所及的范围,给小朋友最好的照料,让他们知道,金钱是需要珍惜,而非生活的全部。”她的声音愈来愈低,知道有些不自量力。“我知道这很困难,但是,我好想帮助那些小阿。”

    “你能够帮助他们,一如你帮助了我。”低沉的声音在她头上响起。

    “我哪有帮助你什么?”他炙热的子,让粉脸再度变成红苹果。

    “你用笑容解除我的黑暗;你用谅解解除我的残酷。”冷天霁低下头,流连的吻着她的发。

    是她把喜怒哀乐及无尽的温柔,带进他的生命,这美丽的小女人,不以外在价值看待旁人,她那双眼睛所看见的,是他的人,以及连他自己都快遗忘的心。

    “我没有你说得那么好。”花穗羞红了脸,双手在他的衬衫上,不知所措的扭着。

    “你有。”醇厚的声音,带着最温柔的笑意。

    好吧,既然他这么坚持,她也不好否认,对吧?

    她觉得飘飘然,像是有千万朵玫瑰,哔哔喇喇的陡然绽放,把她包围在中间。

    她爱他,而他也爱她。这世上还有什么比这更美好?

    小手扭啊扭,扭上了两人身下的丝绒床单,幸福的表情突然冻结,小脑袋猛的抬起来,紧张的看着他。

    “对了,这房间一晚要多少钱?”这房间看来华丽得很呢,皇家套房也不过如此。

    “我想,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冷天霁淡笑,保留答案。

    花穗的双手护住胸口,频频深呼吸,偏头思索。也对,为了自个儿的心脏着想,她还是别知道的好。

    “那些绑架我的人是谁?”她改换问题,跪坐在软绵绵的床上,偏着头看他,小脸上满是好奇。

    “是黑市的拍卖集团,专门与犯罪组织打交道。他们不识相,才会朝你下手,惹上‘绝世’的人,即使我不动手,上官家也会处理。”薄唇弯成一个冰冷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花穗不敢问那些人会有什么下场。

    “另外,逵克死了。”冷天霁又说道。

    “死了?”红唇惊讶的微张,眼儿眨啊眨。

    以冷天霁毫不留情的手段看来,逵克的死亡肯定跟他脱不了关系。就算不是他亲自动手,那也该是他下命令的。虽然死的,是一个无恶不作的军火贩子,加上那人也一只脚踏进棺材离死不远,但是花穗心中多少还是有些罪恶感。

    可怜的逵克,你好好去吧,最多-年七月帮你多烧些纸钱喽!

    “我在拍卖会上买下你,所有人都将知道,你的身子、你的心,都只会是我一个人的。”冷天霁的双眸变得黝黑深沉,口气灼烫,徘徊在她的发间。

    她的脸儿通红,低垂到胸口,不敢看他的眼睛。“我的心,早就是你的了。”声音好小懊小,带着无限羞怯。

    相遇、相识,到执手相牵,她早已毫不保留的深深爱恋上这个男人。

    但是,想到他为了救她洒下的那些钞票,她的心就一阵抽痛。

    “你怎么能够找到这里来?”她赖在他怀里,抱得紧紧的。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要以为,他会赶不及来救她。

    “这间饭店是我的地盘。”

    “饭店的老板跟‘绝世’也有关?”眼儿亮晶晶,眨啊眨。既然有关系,那么应该可以打个折吧?

    “这间饭店,是我的。”

    “你老板的?”他是不是漏说了几个字?

    “不,我的。”冷天霁含笑摇头,更正小妻子的错误。

    “你的?”

    “对。”

    “你是老板?”

    “对。”他微笑,子着错愕的小脸。

    就因为他是这间饭店的所有人,才能如此迅速的赶到,混入那场拍卖会。主持人没有料到,自个儿竟是在他的地盘上做生意,这会儿不但连钱都收不到,还倒楣的被“绝世”集团一网打尽。

    花穗呆呆的瞪着他看了半天,接着用力甩甩头,再捏捏自己。要是衣笙也在这儿,她会向他借根银针扎扎自个儿。

    “等等,我需要冷静一下。”这么大一间饭店,可是价值好多好多钱的啊!她拍拍脸,企图恢复镇定。老天,她好像看见好多新台币,正在眼前不断飞翔。

    “我冷静不下来了。”冷天霁的声音沙哑,握住她纤细的腰,高大的身躯侧翻,将她牢牢困在身下,坚实健硕的肌肉压着她,不怀好意的蠢动。

    “你…现在…在这里?现在?”她面红耳赤,察觉小肮传来热烫的触感,他巨大的**正紧抵着她。糟糕,她好害羞,还不曾在外头跟他…跟他…“那个”过呢!

    “你处心积虑让我喝下的中葯,看来效果十分显著。”冷天霁微笑,靠在她的耳边,轻轻吹气。“这房间贵得很,你舍得浪费?”他说出她最无法拒绝的理由,双手已经滑入礼服下。

    花穗难耐的发出一声娇喘,害羞的马上咬着唇,怕自个儿再喊出来。

    “你为什么没跟我说,你这么有钱?”她小声问,还想追根究柢。嗯,钓到金龟婿的感觉,倒还不坏嘛!

    “我怕你失望。”他的唇擦着她的耳,热烫的舌探入其中。没有据实以告的真正原因,是他爱极了她精打细算时的可爱模样。

    “失望?”失望他太过有钱?

    喔,她的心情好复杂。

    虽然不是很注重物质生活,也早已养成勤俭的习惯,不过,知道有很多钱可以养他们的孩子,这种心情倒还不坏。

    低沉的声音在耳边低语,语气愈来愈热烫,让她无法再思考。“我要把你留在这儿,在这张床上,日日夜夜的要你,让你尽快怀下我的孩子。”

    他迫不及待想看看她怀着他孩子的模样。只是想像,心中就浮现温暖。自从她出现,他才知道,生命有多么美好。

    “今晚,你是我的女奴。”他靠在她耳边,继续说着让她脸红的话。

    “我不知道女奴要做些什么。”花穗的脸儿,红得像着了火。

    “我教你。”

    “这衣服好漂亮,不可以撕掉喔!”她小声的说道,仍不改节俭本性,努力想保住新衣,怕他一个激动,这件漂亮新衣又要变成破布了。

    “不想要我撕了它,就自己脱。”他刻意为难她,邪笑的瞅着,食指在她身上转啊转。

    “那,你转过头去。”她好害羞好害羞。

    “不,”他拒绝,薄唇擦过她的粉颊。“小女奴,你的一切都是我的,我要看,你的-一寸,我都要仔细的看遍、摸遍。”

    灌入耳朵的煽情话语,让她不犊禳抖,双眼紧紧的闭着,双手试了几次,还是克服不了羞怯。“我…我不行啦…”她又镇又羞,不敢看他。

    耳边传来的,是一声饱含**的粗哑笑声,带着粗茧的手接替了工作,落在她衣服上。

    即使已经温存多次,花穗依然难掩羞赧,在他黝黑大掌的抚摩下,不自觉的发出娇甜低吟。

    他大发慈悲,没再逼她,大掌握住礼服的衣襟,轻轻拉向两旁。粗糙的指尖轻触着嫣红的蓓蕾,先是轻轻摩擦,接着稍重的揉捏。

    花穗粉脸含羞,激烈的头抖,口中发出难耐的喘息。

    热烫潮湿的感觉,环绕上**的丰盈,她颤抖的更厉害,朦胧间睁开眼睛,看见他以唇舌包围着**,或轻或重的吸吮着。

    “不要…啊…嗯嗯…”她还是头一次亲眼看见,这么羞人的画面,腿间隐密的芳泽,回应似的瞬间变得火热濡湿。

    她害羞的模样,反而更加勾起他的**,黑眸中像是有火在燃烧,黝黑的大掌紧握着雪白丰盈,恣意的吸吮爱抚,摆布得她发出哭泣般的娇吟。

    “哎呀…不要啦…不要…好丢脸啦…啊…”

    她好热,像是被包围在火里,只能不住喘息,这奇异的情境,挑逗得她难以呼吸,红唇间逸出一声又一声的低吟。

    他张开口,以牙齿轻咬嫣红的蓓蕾。

    花穗浑身一颤,娇声阵阵,脑中一片空白,双手抵在他胸膛上,想要推开他,终止这可怕的折磨,却又软弱得使不上力气来。

    冷天霁庞大的身躯抵在她的身上,有力的腰靠着她柔软的小肮,那坚挺的**,正隔着衣衫往她双腿间挤来,摩擦着最敏感的花核。

    “呃…”她喘息着,不论与他缠绵多少次,都有着初夜的羞怯与刺激。他的激情,总让她消受不了,次次都在他身下婉转求饶…

    粗糙有力的双手已经褪下礼娠,顺带连底裤也脱去,她抬起修长的双腿,配合他的举动,感觉到腿间的春潮流泻,羞得想躲下床去。

    老天,他一定看见了,发现她的花瓣上,已经有着晶莹的蜜液…

    粗糙的指滑上柔嫩坚实的大腿,往娇嫩的花瓣探去,细细的摩擦揉捏,换取她的颤抖。

    “不…不要…”她想并拢双腿,他却不允许,硬是让她维持着这姿势,灼热的视线,子着她那儿。

    “你已经为我准备好了。”修长的指在汨满春潮的入口徘徊,逗弄着她。

    她如遭电击,拱起娇躯,无法说话,只能发出难耐的尖叫,抗议着他带来的强烈快感。

    好难受好难受,当他触摸她那一点,她就像是被丢进一团火里,快感在血液里流窜,让她无法呼吸。

    奢华的黑丝绒大床上,雪白与黝黑的**交缠在一起,格外煽情与诱人。

    冷天霁抚摩着她光滑柔嫩的肌肤,分开修长的双腿,胯下炙热巨大的**,先在花瓣边缘轻轻摩擦,在她几乎要哭泣哀求时,腰部才猛的一沉,撞入她柔嫩的花径。

    无尽的温暖,紧紧包围着他的**,他发出低声咆哮,靠在她耳边,汗湿的沉重身躯悬宕在她身上。

    她的体内是他期盼许久的家,温暖而温柔,将他裹得格外仔细。

    “唔…啊…花穗蹙起弯弯的眉,**的呻吟,迥汤在室内。

    随着冷天霁大起大落的冲刺,花穗无力自制,神情越发娇柔,本能的回应,**在充满冲劲的来袭之下,浮现一层汗水。

    她迷糊喘息,难耐的低吟。“不行…啊、不行、唔唔唔…呼啊…好厉害,我受不了…啊…”

    冷天霁大力进出,汗水落在她雪白的丰盈上,在她耳畔低问:“什么好厉害?”

    花穗脸儿发烫,虽然陶醉在强烈快感中,仍旧羞得无法开口。天啊!他怎么可以,逼她…逼她说那种话?

    “不说吗?”他又问。

    粉脸转过去,埋在黑丝绒被单里,不敢看他。

    黑暗中,只听到他的轻笑,接着花径处一阵猛烈的进出,直摆布得她娇躯乱颤,纵声娇啼。

    “啊…不要了…呃…”几下大力顶撞,将她娇小的身子,顶出了黑丝绒能遮掩的范围,再度**的承受他的视线。

    冷天霁猛的翻身,仰躺在床上,抱住她的粉臀,有力的双手控制着她的纤腰。

    “坐到我身上来。”他霸道的命令。

    花穗楚楚可怜的看着他,缓慢的从他胸膛爬起来,纤腰似乎不堪负荷,如欲拆断。她好害羞,但却克制不了,身躯像是自有意识仍迎合著他猛烈的冲刺。

    “你进步了。”他沙哑的低笑。

    这个姿势,他之前就曾诱哄她做过。才刚新婚,她格外羞怯,坐在他胸上没多久,难耐激烈的冲刺,就羞得匆忙逃开,非要他又哄又拖,才又将她诱回来。

    花穗轻呼一声,满脸娇羞。“不要啦…我…我…阿…嗯嗯…唔…让我…让我在下面啦…”她哀求着。

    这个姿势,让他的**彻底埋入花径深处,巨大的灼热在她体内,彻底充满她,挤满-一处,让她既慌乱又兴奋。他在她身下低吼的模样,让她感觉像在驾驭一头美丽的雄性野兽。

    冷天霁却不肯翻身,抓住她的腰,猛力动了起来。

    阵阵力道从花径贯入,花穗娇声高喊,随着他-次强悍的挺腰而颤抖。

    当欢愉凝聚到最高点,无数火光爆发,她紧闭着双眼,双手在他结实的胸膛上,痉挛的抓握着,身子僵硬颤抖。

    他最后猛力一挺,**到达她体内的最深处,发出野兽的咆哮低吼,在阵阵**紧缩的花径中,释放灼热的精华热流。

    “啊…”花穗娇喊一声,软弱的趴在他胸膛上,紧闭着双眼,因为过度的欢愉而喘息。

    两人的汗水融在一起,格外的亲密,再也分不清彼此。

    豪华卧室里的男性低吼,以及女性娇吟,逐渐低了下去,只剩紧抱在一起的两人,静静享受着**后的余韵。

    冷天霁心里有数,就算是之前尚未让她怀孕,这次的欢爱,也绝对已经在她体内种下幸福的种子。

    他抱紧她,在她汗湿的粉脸上印下一吻,已经开始考虑,他们的孩子该取什么名字。

    幸福,从遇见她的那一日就已开始。(全本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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