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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2页）

晓云很不耐烦地睁开眼睛，斜眼盯着这个围观她很久，长得像一只蘑菇的东西，“喂，你很烦耶！”

蘑菇迅速后退五十米，举起手中的小木棍，“人，人灵，你看得见我？”

晓云站起身来，抖掉身上的积雪，突然几百年没感受过的寒冷从牛仔裤的破洞钻进来，直击灵魂，晓云咚的一声栽进雪地里，原来不是不冷，是冻僵了……

视线模糊前，她看见那只蘑菇用木棍戳了戳她的脸蛋。

很好，你死定了！

晓云再次醒来是在一个山洞里，面前燃着一堆篝火，上方吊着一个铁壶，里面的热水正咕噜咕噜直响，编制精巧的架子上烤着几条鱼，正散发着令人着迷的香气。

面前一个干净的小碗里装着半温的水，晓云一口饮尽，又拿起烤鱼啃食，不一会儿，她眼角就看见一截小木棍伸了过来，对着她的脸蛋戳了戳，她一把拎起木棍，连带着一只大蘑菇，丢出了洞外。

等到吃完最后一条鱼，那只蘑菇已经贴着洞壁走到她附近，手中的小木棍正蠢蠢欲动。

“你再戳我就把你煮了熬汤喝。”

晓云认真打量这只蘑菇，头顶一个厚实肥大的灰色伞盖，与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它的眼睛和嘴巴没有长在伞盖上，而是分布在细细的白色躯干上，嘴巴下面直接分叉，生出两只脚，躯干两边有两条细细的胳膊，有些滑稽，有些呆萌。

晓云盯着分叉处看了一会儿，又看了看蘑菇的躯干，“你是男的还是女的？”

蘑菇娇羞地捂着脸，“人家是男孩子。”

晓云指了指旁边一个位置，“坐下，我们谈谈。”

在蘑菇妖小灰的眼中，这是一个万灵世界，万事万物皆可开智成灵，他原是一株菌子，幼年时被一株成妖的蘑菇精发现，带入门中修行，经过三百年的努力，已经开智成灵，但要化作人形还需再努力。

“人灵？”听到晓云询问人灵的事情，小灰诧异地看着晓云，神色分别说着你们自己的事情还来问我，迫于对方恐怖的武力值，小灰搜肠刮肚地回忆师父曾经告诉他的一些关于人灵的事情，“人灵大多居住于深山老林，避世而居，几乎不与外面的灵族往来，偶尔在路上碰见人灵，他们也会迅速消失，十分罕见。师父还说过，人灵大多脆弱不堪，极少数人灵却非常强大，不过他们一样不爱出来。”

所以他才稀罕一点不怕其他灵族的晓云。

晓云又问了问关于鬼族，魔族，神族的事情，发现这个世界有这些族类的传说，但是并没有谁真的见过，所谓的万灵世界，其实是一个万妖世界。

另外，这个世界叫作小无极，与白泽的故土无极仅一字之差，小灰也知道这个无极的存在，师父曾告诉他这个无极是万灵向往之地，小无极的中央有一个通天塔，万灵可以经过通天塔前往无极，至于有没有什么限制条件，怎么前往无极，小灰的师父也不太清楚，这种梦想对他们来说遥不可及。

考虑到他只是一只乡下来的土包子，晓云并不期待一下能得到多少有用的信息。

随着谈话进入尾声，篝火上的铜壶里发出咕噜咕噜的水声。

小灰伸出细竹竿一样的手，往肥厚巨大的伞盖里掏了掏，一个小木橱被拎了出来，橱身没有漆水，原本的木纹因为被使用日久的缘故，发出温润的光泽。

小橱柜的立面有两个环扣，扣上各坠一尾小鱼，十分精巧别致。

小灰突然非常虔诚地对着橱柜拜了拜。

“咦哟~”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吆喝，小灰双手一拍，对着橱柜跳起富有节奏的大神舞。

晓云抬了抬手正欲阻止。

“咦哟~”小灰已经收了舞姿，虔诚地拉开木门，呈现出一个琳琅满目的立面小厨房，各式迷你茶具碟盘码放得整整齐齐，其中两个架子上摆满指头大小的罐子，材质像是普通的陶土所制。

晓云额头青筋直跳，这么大阵仗，她还以为里面供奉着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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