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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自己给自己钓上了一个什麽样的麻烦!今日若乖乖的待在云眉栈吟诗弹琴不就没事了吗?偏偏,一颗心野得闲不住要跑下山来钓鱼品茗,哈哈!这下好了。麻烦缠身了吧!
卧云欲哭无泪的呆视着正寸寸西下的夕阳,又低首望了望这个怎麽等都等不死的麻烦。他无奈的扁扁嘴,收拾起钓竿与茶具,意兴阑珊的开口唤了朵云来。
未久,受他召唤的座云飘下,他身子一腾,稳稳的坐在云朵上,倾身俯瞰。死命的盯着躺在地上依旧没有断气的金发男子好一会儿,最後他终於认命的叹了一口大气,不情不愿的甩袖挥竿,一个巧劲将金发男子钓上云来,携他同回云眉栈。
***
初行雁慢吞吞的把受了重伤的金发男子安置於床褟之上,带着一丝的不满与满脸的嫌恶替男子将他一身沾黏血渍泥块的污衫脱去。
褪去脏衣的刹那,初行雁一瞅见金发男子身上的伤痕,一对似柳的俊眉便拢蹙了起来,当下双手没闲着,越是诊察他的伤势,眉宇益发结得越深。
伤得这般严重,居然还能一口气拖这麽久没断,真该为他的韧命额手称赞了。
瘦劲结实的身躯,有好几道被锋锐剑气所划开的伤口,每道剑伤皆在人体的要穴之上。可以想见当时他所面对的敌人是多麽的想置他於死地。
不过这些形而外的重创,卧云我还不放在眼里。真真最难办最棘手的伤,是在胸口上那致命的一掌,这一掌……穷我目前所能施为的医术,也难使其治癒。
初行雁查看完伤势之後,头疼的在云眉栈屋里屋外忙得像颗陀螺般的打转不停。
一会儿又是烧水为男子净身,一下子又是翻箱倒柜找出珍藏的灵丹妙药喂男子服下,等歇,又取来乾净的白纱布替男子上药包紮。
不论先前捡到他时有多深的不甘不愿,人现下既然已经躺在云眉栈了,他就有责任照顾到他痊癒。否则方才就不该拾他回来,应当弃他於荒野郊区,任他自生自灭才是。免其累得如今还要为他侍汤换药,若人现在才死在我手里,那卧云我岂不是在做白工!?
初行雁拿起沾了水的湿巾,细细的拭净金发男子脸上的脏污,随着被拂去的风尘,男子那一张俊逸尔雅透出不凡英气的脸庞,逐渐在卧云手中显现。
卧云不由忽觉眼前一亮。啊哈!真是一张斯文、端正、好看到极处的脸。剑眉,悬鼻,丰色薄唇,玉凿般完美的脸蛋,气宇轩昂,卓尘脱俗。
本来就觉得他长得不差,只是没想到拭去一层污垢的他,更是加倍的耀眼。虽然比起我还是差上了这麽一丁点。
夸赞完他人,末了,初行雁还不忘顺便褒奖褒奖自己。
就在初行雁抱着好心情,以欣赏艺术品的眼光恣意的打量着金发男子的当儿,蓦然,躺在床褟上的金发男子痛苦的呻吟了下。
卧云见状,立刻轻拍金发男子的脸颊,以贯有的轻松语调说道:「喂!朋友,清醒一点,吃药了。」
金发男子痛苦的揪紧眉峰,挣扎着努力想睁开却始终瞠不开的双眸,吞吐艰难的道:「朋-友-!?我身边…只有兄弟……没有朋友……」
嗄!他在说什麽啊?初行雁神情呆茫的将眼帘倏地当下了几分。莫非我所救回的是一个神经病?
「朋友…是做什麽的?跟…兄弟…有何不同?」
听问,初行雁獃楞的再将眼帘当下一分。天啊!不只是神经病,还是个呆子哩!
卧云略感无力的撩了撩额前的浏海,嘴角绽出一抹抽搐的假笑。「兄弟是天生的朋友,朋友是後生的兄弟。兄弟到极至义无反顾,朋友到最後两肋插刀。你说,朋友与兄弟有何不同?」
得到这样的回答,金发男子振力的想清醒那脑中浑沌不明的神智。他吐语困难的道:「好像…没什麽…不同,那…你是我…朋友?」
初行雁扬起一张僵硬的笑脸。「呵!呵!你说是就是罗。」语方落,旋刻,卧云又速速补问了一句:「朋友,我还不知你是何方人士?姓啥名谁呢?」
「云门八采…佾云。」
卧云笑了。「啊哈!佾云、卧云,真巧。你和我都是云啊。」
初行雁的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很久,因为过了数日,他便发现,这名被他无意间所救回来的"新"朋友,他所受的伤其严重的程度远比他当初所预估的还要加倍沉重。
卧云心酸的让出云眉栈内唯一的高广大床,只是没料想,这一让,竟出让了半年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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