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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翎云走过来,像是没听出尤柠排斥,站在傅秋身边压低眉眼,失落道:“我跟他们发生争执,被赶出来了。”他漏出雪白到能看清青筋的脖颈,对这傅秋示弱,“他们还用水瓶丢我,我的耳朵有点疼。”他侧头给傅秋看他通红的耳垂。
杜翎云没说假话,他耳朵的确火辣辣的发麻。
傅秋左边一个手臂疼,右边一个耳垂疼,两人都是帅哥,这叫她如何取舍?她低头思考,两个男人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疯狂用眼神对峙。“那你们随意,我们先走了。”她突然抬头说出一句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话。
安尧,杜翎云:嗯?
傅秋一把挽住身后看戏的尤柠,大步向前。尤柠忍不住回头看两个男人此时此刻的表情,感觉他们就像在路边吃小摊,刚吃两口城管来了,摊主连钱都不要扔下顾客就上车走人。她好奇问道:“都丢着了?那么帅?”
傅秋义正言辞,“既然选择不了,那不如通通放弃。会出现选择,会出现纠结犹豫,难道不是因为两者之间没有特别优秀的存在吗?”
“......这歪理听着好像,还有点道理......”
傅秋点头,“问题不出在我身上,那就出在他们身上,是不是没毛病?”
安尧打量着杜翎云:你脸皮真厚。
杜翎云,微笑“哪有,没你夸张。”他不再理会安尧,快步追上女孩,“来都来了,不如在这里吃个中饭?食堂聘请的都是大师,技术很不错,特别是那一手糖醋里脊。”
糖醋里脊?傅秋和尤柠已经不知道自己多久没吧咋到那一口酸酸的醋味了,傅秋眼睛一亮,她用食指骨节托了一下墨镜,“行吧,那就去试试。”
尤柠摇头,“帅哥在你眼里还不如一盆糖醋里脊。”
安尧也跟了上来,他也不吭声,就拉着傅秋袖子,小尾巴一样亦步亦趋走在她身边,唯唯诺诺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杜翎云看他一眼,他就往傅秋身后缩,老牛扮嫩草还扮的很上劲。
杜翎云膈应极了,他忍不住在手机上搜索,终于明白安尧这样子到底像什么。
原来他也能遇到传说中的绿茶啊。杜翎云对上安尧回头的视线,清晰看见他从楚楚可怜到嘲讽一笑的变化。随后在傅秋偏头的前一秒,继续楚楚可怜状。
他让傅秋想起小时候在外婆家看见刚出生的小狗,一抱起来就奶呼呼的嘬人的手指。
很明显,安尧清楚自己优势在那里,他会刻意着让人忽视他的真实年龄。这跟他的原生家庭有关,安尧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安尧父亲是官员,常年有着各种各样的酒局,还会在饮酒后出现家暴行为。而他的母亲是一名幼师,性子柔弱。直到被父亲打到流产,才终于选择了离婚。
随后母亲带走了年幼的妹妹,他的手被父亲攥着,掌心又湿又凉,那个男人低头问他,“尧尧是感冒了吗?爸爸带你回家。”
那是家吗?安尧不清楚,但是他知道,那不是他想要的家,他也不想回那个家。不过六岁的安尧想要挣开父亲的手,却被父亲拉到无人的小巷重重扇了一巴掌。
“在外面,别给你脸不要脸。”
母亲和妹妹的背影完全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不安和恐惧涌上心头,小孩儿哭出了声,嚎叫着让妈妈不要丢下他,爸爸会打死他的。
可惜他的哀嚎没有引来心中最期盼的母亲,反而吸引来了不少路人。他的父亲长了一张俊秀又无害的脸,他几句话就将安尧的哭叫变成孩子无缘由的发脾气。他将安尧抱起,朝路人们微笑道谢。
安尧觉得他虚伪极了。
安邵不喜欢被反驳,安尧为了不被打骂到无法动弹,他学会了母亲曾经的一声不吭,和乖巧无害的目光。只要他用这个眼神看着父亲,安邵就会对他多几分耐心,甚至施舍给他一分变态的父爱。
而这虚假的一切在安邵醉酒后的一巴掌里消散了。安尧头砸在了桌角,额头上的血淌进眼睛里,他在一片血红中看见安邵恶狠狠的咒骂后走进了浴室洗澡。
安尧扶着墙,从安邵包里摸出他的手机,拨通在心里念了上百遍的,母亲的电话。他确认了整整三次,才颤抖着拨通。
“妈妈,我好想你。”
“你是谁?”熟悉的声音先是疑惑,在安尧的心凉透前,“你是......安尧?”
安尧的话哽在喉咙里,他的视线滑过门边的日历,是他忘了母亲已经离开三年了。他湛蓝的大眼睛里流下一滴眼泪,声音依旧很轻,却没了最初的惊喜和紧张,“妈妈,爸爸打我了,”他轻轻触碰自己的额头,“我流血了,一头血,我好疼。”
电话对面一阵慌乱,他听见母亲声音尖锐问他在哪里,安邵为什么要打他,还扬言要为他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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