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顾堇出现以前,秦琅绝对不会想到,自己某一天,会想用“广寒宫的仙子”来形容一个刺客。
但事实是,当银色的月华照耀在顾堇清清冷冷的瓜子脸上的时候,秦琅发至内心地就有这么一种感觉。
“你在干什么。”
“呃…”
秦琅低头,看看自己蠢蠢欲动的手指,再看看某女侠可爱的脚趾头,最后再目测一下两者之间几乎碰到一起的距离。
坏了。
“你…”
“……”
黑发老者抚了抚长须:
少女欲言又止,眼中的惊疑一闪而过,嘴唇嗫喏两下,终究什么也没说。
“……”
“……”
“喝了它。”
“不喝。”
秦琅看着她的眼睛:
顾堇回头,注意到了秦琅的心不在焉,重复了一遍:
“谢谢,白天救了夫人。”
“为什么?他的尸首上有什么宝贝不成?”
“……”
正所谓瓜田李下。
“……”
“不用。”
顾堇沉默半晌后,轻声开口:
“我是夫人的亲卫,是死士。”
秦琅严肃地望着少女,抬起一根手指在她额头上点了下:
“这点儿觉悟都没有,轻易地说出什么自己的命不重要之类的话,有意思吗?”
秦琅眉头微皱,盯着少女轻轻攥在床边的纤手看了一会儿,没有追问,许久后站起来,提起小火炉倒了一碗热水,熟练地将一截儿木贼草泡进去,端给了顾堇。
于是,他转身,然后就看到一个熟悉的单薄身影,端端正正立在自己身后,两只白嫩的双手,正捧着一只重新装上热水,笨拙地泡了一大把木贼草的小木碗。
“……”
“我不喝。”
横竖都是错,秦琅无语地将她另一只胳膊撇开:
……
“我主要是看夫人她…脚上好像也有些伤,反正守夜没事干,就顺便检查一下…”
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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