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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则能速达,不虞有阻。日后练习,不可只练招式比划,亦需打熬筋力。这次跟着我,学些马上厮杀之能。此番去者可能你年龄最幼,?力非你所能长,勿要逞强。

    是,越侯!

    不要称越侯了,你我同族,唤我兄长就行了。

    援不敢……

    为何不敢?

    按族中辈您比援长一辈……

    哦,那叫兄长是不妥,那你还是唤我越侯吧。

    想起来,记述一下父亲给我的那句话是:边关事急,无带战将;能用则用,不用则遣。

    未想还有与我的这位大侄子年岁相仿的小孩子参加,就在戌时刚过时分,马超和韩德两位小公子便各自跟着一位长些的将领前来。确实没有想到,马腾韩遂这两位还真下得了这个狠心。我孩子若才这么大,决计不会让他上战场。我自然叮嘱两家长者,需小心看顾,两位自然诺诺。马腾家的那个名唤鄂库奇的长得有些过于白净,且高鼻深目,相貌不似我们汉人,倒和登他们那一族有些雷同。一口汉话倒还利落,说自己是西域都护府人,往来于西域敦煌之间,因家姊嫁于马腾作妾,自己长年马上驼背上生活,便入了西凉军队,言语很是圆滑,颇似商贾出身。这一个是马腾小舅子,另一个却是韩遂的女婿。阎行注2这人倒是个人物,神采奕奕,言语之间,自有一番风度和气魄,似乎是行伍出身,却有一股书卷之气。

    不过当时和这两位一起射箭的另一个小孩孙策却没有来,来的是一位叫程普的青年将领,也不是那天被孙坚派上去和奉先兄打的那位。很奇怪,我认识的孙坚注3手下的那几位,居然这次一位没有出现,孙坚手下人还真不少。

    人越来越多,认识的不认识的,熟悉的不熟悉的,陆陆续续都来了,我心中底气也越来越足。直到晚饭时分,似乎觉得没有什么人再来了,便清点了人数。

    各家报了人上来,我加了一下,后来又让他们互相帮着数一下,归类到每家,总之,九百八十这个数字没有错。这里几百间屋子,足够这么多人居住,不过自然,还是会有些麻烦的,比如有些人表示自己需一人一间,有些人则说那人怎么一个人住那么大一间,甚而那人反驳说越侯那间更大,有本事你去住之类。

    其实有些事情很简单解决,不用我说,我的新见大侄儿陈恳地说那屋住了二十五个人,地上铺盖卷都满了后,就没有人说什么了。

    所为上行下效,就是如此,首先你个做头目的能做到,下面很多事情都好解决。如果你自己做不到,就不要强求部下都做到。

    那夜众人终于安顿留宿在孤树池旁的馆舍,不过周边景貌与我陪银铃来时虽仅隔数日却豁然迥异。黄昏时还有很多人在廊下看着那一片白茫茫的池中的露出丝丝青黑的孤树,都似乎有些感慨,不时言语交谈些什么,廊间人多嘈杂,不知他们谈了些什么。剩下的人则不少在厅内火盆边烤着火喝着酒,骂着老天爷的鬼天气,骂着西边没事找事干的反贼。其间年轻人聊着如何杀敌,还拔剑取出兵刃就在廊间雪中相互操练;稍微岁数长些的则大多聊着各自的家常,比如自己儿子多大,或者女儿正愁出嫁等等。

    旁边因为北面近临建章宫,为了便于当年皇上从建章宫进来便能上马狩猎,在这边的入口处便有一个巨大的马场,里面有从上林各处以及建章宫征调来的一千匹马。加上我们本身的马,傍晚时分很是喧闹。

    有个喝酒的人忽然爆粗口道,这声真他妈像我马叫的,像是要发qing了。

    这么冷都会么?旁边一个显然有所怀疑。

    妈的,一定是碰到一匹漂亮母马了,这么冷天也要上,这好色的王八羔子,别他妈的明天腿软,看我抽不死它!

    一干人的笑声中,我让他们每家诸侯亲兵首领跟我过来,自然要先给他们交了个底,然后让他们给下面的人去说。

    他们中间有当仁不让上去的,也有商谈了一下推举某人上去的,有互相推让,也有互相抢着出头的。他们正一个个上楼之时,我却去庖厨那里取了些米,用披风裹住一包最后上去。自然,那是要去堆一下陈仓此地形貌。这个倒真不需要专门准备,亦不需银铃细心替我讲解——此上她不应该比我熟。不仅她,与父亲道别时,老爹也还有些不放心,特意问过我,那里地形你熟不熟。其实他们都忘了一件事情,我真想当着后面一起为我送行的所有人再告诉老爹一句:莫忘子玉身陷囹圄,是为儿所劫。

    那十几日头脑中全是这西凉往洛阳有多少条路,如何走,其中便有这条——自然当时是准备沿河走的——不用看地图,我做梦都往来复去走过好几遍了。当然,这又只可想,不能说,虽然辅政卿甚而皇上都心知肚明。

    不过等我上来的时候,上面气氛却算不得非常好,只能说有些热烈。原本不住一起的人一下子靠得这么近,似乎擦出不少火花。至少韩馥手下和袁绍手下那两位不算很熟的,奉先兄和翼德兄这两位非常熟的之间显然都有不小的火气。场面上若不是子龙,程普等人帮忙劝解,怕不止争吵,各人佩剑就抽出来比划上了。有欲息事之人一边说好热,一边打开窗户,似乎这吹进点寒风,似乎果真让诸人冷静下来些。

    我很感谢这位刘虞大人手下,不过此人不甚像武将,名字听着也有些怪,叫鲜于辅注4。不知他父亲是不是那日吃了咸鱼腹才给他起这名字,自然,脸上不能表现出对咸鱼的任何不尊敬。只是后来私下想起,还似一个小孩子般笑了很长一阵。不过当时,虽然觉得他名字听着有些怪,却压根笑不起来。

    不仅几家有明显对峙的情绪,奉先兄还有一桩麻烦事——身上的羌人血脉。虽然奉先兄不知何时已经摘掉了耳环,但是一个巨大的耳洞还是让有些人嘀咕出了怎么这里还有戎狄之人之类的闲言碎语。我相信奉先兄也听得到,而且说话的大多都是在田猎场上丢过面子的——这便让人感觉有些人心胸太狭。奉先兄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似乎就要发作,我知道我的麻烦事情开始了。

    我一直认为*要比天灾可怕,因天无他意,而人有私心。比如,皇上逐太医令和太史令这二人的事情,要说起来都属于不讲道理的,后面那个尤其如此。不过,既然他是皇上,况且他对我很好,又是我的长辈,似乎我不该如此抱怨。总之,现在天灾引发了*,我们这边还没有去平乱,场面上已经有些乱起来了,而我可能以前表现得都太好说话了,他们似乎不怎么把我这个头当回事情。

    我必须压制住这个不好的苗头,但是还不能用强。还好这种紧要关头,就该我发挥了。

    “若君有力,后日我等要面临几万之敌,到时君要说话,悉听尊便。只是不知,那些作乱的人听不听得下去。”一边笑着说道,一边把米倒在屋中心几案上,用手慢条斯理地抹出山河模样,其实心中早不知转了多少弯了。

    “作乱不是有不少羌人么?燕……大将军适宜去么?”

    “其余的乱贼以及领头的却都是汉人。我们适宜去么?”

    有人忽然笑了出来,不过更多的人依然不语,笑出来的人似乎觉得自己有些太突出了,便也敛容肃立。所有人都看着我,我能感到很多的眼光都是带着赞同的意味。当然也有不以为然的。

    而我还装作继续垒我的米堆,其实是看到此情景,开始想着进一步的对策。但是在大家眼中,知道情况的会以为我在把陈仓周边情景尽可能表现出来,不知道情况的或许就认为是一个大个子年轻人在玩米。没人会认为一脸轻松的我其实正急着想出进一步的说辞,尤其是在我依然脸色轻松,却依然于米上勾勒出山川形貌的时候。

    “为国出力之时,难道还要到各位籍贯之地清查诸位自君往上十八辈祖宗的血统么?大家大多是汉人,奉先兄亦然,只是同时有羌人之血脉而已。咱们汉人中既有很多圣人,贤人,亦有很多恶人,贼人。我汉人不可能以有尧舜而皆圣贤,因出桀纣而尽恶贼。他族亦然,有贤明良善,亦有盗寇奸犯。无因汉人而为善,不按戎狄而为恶。智从不以此为意,吾有一义兄为西域色雷斯族人,一义弟是鲜卑人,吾妻则为越人。”我顿了顿,看了看几案上山河之形已大略形成,便继续做一些细枝末节的事情,其实自然是装的,要紧的是继续要说的:“君等勿以族类为念。今匈奴单于尚是我汉室外亲,博望侯(张骞)之后亦有匈奴血脉。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时今之事,早有大势可趋。周时,戎狄与华夏便杂居一处,虽有战端频发,然通婚联姻亦连绵不绝。是为信天地之弘义,履人伦之大节之事,岂论汉胡分野,华夷有别;况戎狄之血脉隐然有霸主之气,不可轻之。昔有晋之重耳,母为狄人,而成天下霸主;其后乃有秦晋之好,则秦晋二国之后皆有戎狄血脉,而终天下归秦。我大汉欲彰明德于天下,定不可气量如此狭小,君未见汉势之兴,则四夷来朝,汉势之衰,则外狄寇边乎?是故祸起不在外,而生在其内也。今吾等将征,若然继续如此,未见敌已先乱,徒然争讼汉胡之别,与事有补乎?”

    我说完,手头活也自然完了,便站起环顾四周,注意到周边投来的目光。应该说,我很受用这种目光。当然和事佬做完,还得黑下脸来。

    “今言尽于此,请勿再提。若有再犯,当乱军心者处。”

    翼德兄爽朗地笑了起来,忽然走到吕布面前:边关事情以后再说,今国家有难,且与君携手而战。奉先兄也大方伸手,二人双拳相抱,似乎也较了一下力。奉先兄忽然一笑:便如君言,回去再和尔等兄弟打过。言毕,二人一同放声大笑。

    气氛一下子变好了很多。

    当然也不完全,我耳朵还不错,我听到二人似乎还在互相讥笑,不过倒不是什么族群问题了。由于不知道这互相讥笑的原因,我也不便出来调节或责怪。

    君何以称义?

    白兔何知丈夫之志?

    说话的是眭固注5和?义,一个是韩馥手下,一个是袁绍手下,我不是很熟这两位。现在似乎那个眭固的表字叫白兔,我不明白,这是谁起的字。至少这位大汉和小白兔的差别就很大,即便描述成大白兔,这两个形象还是泾渭分明的。此时用这个词真是恰到好处,走泾水能到秦都城,走渭水则能到秦地乱贼所处。

    我压低大家议论声音,开始讲解此地地形与破敌之法。

    陈仓南北有山,中贯渭水通东西。渭水两岸为河谷平原之地,一路往东慢慢宽阔,往西则渐趋狭窄。陈仓正处狭地,南北都能见山,其间无所遮蔽。是故,陈仓为兵家必争之地。贼兵欲东入三辅之地必然需先拔之,否则后路易断,粮草易被劫。

    我等明日戌时出发,大约第二日寅时赶到,陈仓附近,见机行事,定要一战打垮贼军主力。

    自然,我还要做一些动员,我拟了一个四败之词,其实内容大多是宋帮我策算之辞,此时用上正好。

    “贼因天灾而生乱,虽众,然短缺粮草,露宿于野,天时不利于贼,此一败;渭水之滨为平原之势,有城则易守难攻,无城则易攻难守,今城尚在吾手,地利不便于贼,此二败;贼乌合之众,尤以羌人各部之间多有仇隙,常有以强凌弱者,肆意杀戮其族者,其俗与汉人之贼殊异,汉羌之间难免有所嫌隙。此人不和,其三败也。今右扶风钟繇大人亲自在陈仓压阵,以城池之固,贼人急切不可破,其势渐衰,其心将乱,其四败也;有此四败,贼何足惧!”

    我不仅想好了此四败之说,还想好一段四胜之词,但是我准备明天出发前再讲。

    这天最后,我只下了一个命令:明日各人能睡多久睡多久,能吃多少吃多少,准备明晚出发!

    不过我没有讲成,因为这夜出了事情。

    其实说起来不是这夜出的事情,是这夜我才知道的事情。

    但就是因为知道了这件事情,我没有讲成我自鸣得意的四胜,而是换了一段慷慨激昂的誓师之词。

    那夜,就从上林苑这个门口来了一个人。他自称上阖县丞,前来报告一件紧急事情。自然这么一个位卑言轻的人被拦住了,这里没有人会把一个县丞当回事情。虽然这些门卫职位俸禄都远低于县丞,但个个都“恪尽职守”。我因为想着事情,没有睡那么早。听到门口远远传来的吆喝训斥声,怕惊扰了馆内这些人休息,赶紧过去看看怎么回事。当知道他是从上阖来的,我就对他产生了兴趣。

    他叫韦康(史实中人),那一年他还很年轻,应该说非常年轻,年轻到作为一个县丞,他显得太小了;作为县丞跑过来奏事也有些不合制;而且从东南的上阖到这里,居然走了这个上林苑北面的门,就如我从襄阳出发,从北门进洛阳一样,非常不符合常识。这三点条条都觉得说不过去。

    所以我认为他肯定是真的。

    就如同我很年轻就爬了上去;曾经作为庶民策划劫过黄门寺;而且确实曾经从襄阳去洛阳走了北门一样。

    主要是要想到这里骗人,总得编个充分的理由让人相信。比如,弄个满身猪血,背上再扎几支箭,背着一个军情包袱盒子,作从西边过来状。在门口若有人拦,就提着马鞭大声呵斥:耽误了军情,尔等担当得起么。千万别说自己的身份,搞得越神秘越好。这样,大抵就能混过去了。

    门卫们倒没有发觉他的这些问题,只说此门校尉不在,不敢擅放人。这样明日即便真的过关,发现耽误了事情,这黑锅也是这个不知躲哪里睡觉的校尉背了。

    其实要说现在这些门卫也真不容易,也就能欺负欺负这些年轻不懂事的小孩子,或者无权无势的老百姓。来个屁大点官摆摆谱,估计心里就开始发毛了。

    众门卫见了我走了过去,便不再言语,见礼。对他仍说此门校尉不在,不敢擅放人。

    “有通牒么?”

    “有,不过小的们不敢擅拆,校尉大人不在,我等做不了主。”

    我接过通牒拆开。京兆尹叫司马防,不知道这位姓司马的和银铃有无亲戚关系。但是我知道这个从印章和文字都是合制的,此外此文没有讲出了什么事情,却说要速传于赵公。

    “进来吧。”我对他招手,自然不会再有人会阻拦了。

    那夜风雪仍大,直接引他入旁边马舍旁憩舍暂避风雪。直接表明自己身份,问他出了什么事情,当然还问了他种种不合理之处。

    于是这位少年解释了起来。自赵公封国,上阖划归京兆尹管辖,京兆尹司马大人便辟他为县丞。未想乘前几日风雪迷茫,盗墓之贼竟掘了上阖申氏陵墓。这是了不得的大事,是故上阖令亲往坐镇陵园附近,不敢擅离,两个县尉则都在追捕搜查逃窜盗匪。而他则自己赶来上林苑,他通过京兆尹司马防大人写通牒才来到此处,却还是被拦了。

    心中不免一紧,虽然从小没有长在家里。先祖之意有些淡薄,可那毕竟是我祖上陵墓,被贼人盗掘,使祖先不能安息,实在是令人气愤难安。若父亲知道必会暴跳如雷。

    也不唤人,我立刻自己去新牵了一匹健马。为他绑好马鞍肚带,解下自己的披风,给他披上。让他遇人便说是我派来的,去见我父亲,还解下了腰中笛给他做信物。给他指明道路,让他赶紧就去寻父亲。

    他有些受宠若惊,但是似乎完全能够理解,立时肃容表示,这便去通告赵公,不敢有丝毫耽搁。

    他正上马,我问了一句:“可知有哪几位我祖上之人被盗。”

    “因发现得早,只掘了一墓。墓主唤作申公赦,似乎是赵公之幼子。不过里面陪葬之器甚多,极尽奢华之事。”

    原来是我的墓被掘了,也是,我本没有死,被人盗掘了倒也无妨。

    我开始想笑,却知道不能笑。不过很快我也笑不出来了。

    “韦县丞,赵公之子若活到现在,怕比君还要大些。”觉得好笑之余,心中还有些感动,父母平日过得挺简单的,未想为我却如此破费。

    “哦,这康实不知,只是看着那小小卷曲的骸骨被遗于棺椁之外,实在觉得幼小可怜。哎,这等盗墓之人实在可恶……”说到此处,这位少年县丞面露不忍之色,似乎那幅场景又出现在他眼前。

    可以说当时我就懵了,什么急智在这个时候都没有了用武之地。

    我很想问他:里面真的有骸骨么?

    但我不能问,若坟冢内没有骸骨,这坟冢反倒令人有些可疑了。我这个问题听着是很可笑,当然如果知道事情真相,就明白没有那么可笑了。

    于是我立刻怀疑他是假的。可是他说话的表情,和这一路表现,还有司马防大人的通牒,甚至他腰间的印绶,实在又不像是假的。

    看着他远去消失在微弱雪光中背影,我心中惊惧却愈发强烈。

    这就好比一个人死了以后,居然有两具骸骨,一具说是他的,一具说是他一岁时候的,这简直就是个大笑话。

    但那具骸骨是谁的?也不可能是范孟博儿子的,江玮还活蹦乱跳地准备回秦国呢。如果是随便找的一个弃婴尸体,父母平日过得这么简朴,又何须对一个不知名的孩子使用如此奢华的陪葬。而且盗墓贼专门先盗了这个,显然极有可能是知道墓中陪葬甚丰。

    可那具幼小的骸骨,那个享受着无数陪葬的可怜孩子,又是谁?

    注1:想注一个特殊内容的,但是最后想想决定不注了,只能先告诉大家这个人和其兄射坚都是史实人物。

    注2:历史中,阎行当韩遂女婿不是这个时候。

    注3:在本书中我把孙坚写得有些阴险,有些读者有些不解。其实从史书上来看,本来似乎他应该是个英雄,至少在伐董的前期表现非常优秀。但是,当他发现了玉玺,一切都不同了。全没有开始不论任何艰难困苦,无视内外阻力,一往无前的雄心壮志。玉玺意味着什么,众读者心中有数,他藏着玉玺带着人便跑了,其心若何,可供众人猜测。

    注4:鲜于,姓,出自商末箕子之后。因其建朝鲜国,有后人居于于邑,各取一字,故得其姓。

    注5:眭有五个音,关于此姓来历颇多,故而读音不一,字典上念sui。但此处,我按镇江那边叫法(因为眭固此人籍贯最靠近那里),念成x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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